莫心眼睜睜的看著試圖握著自己的手滑落。
“我去。”轉身一刹那。毫不猶豫,許會禕一瞬間也看到了莫心臉上驚現的那一個長長的疤痕。猙獰盤旋在莫心的臉頰之處。這原來就是莫心一直以來披散著頭發的原因。
四歲那一年我做了太多的錯事。如今,一切都是償還的時候。
“姐姐。”一個小男孩從人群之中擠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個紅布包裹著的東西。洋溢著笑臉。小小年紀的臉上卻總是洋溢著一種讓人遠離的深謀遠慮,這種人似乎是隻要一靠近就會有逃脫不掉的麻煩和困擾。
“穿上這個吧。”男孩舉起手中的紅布包,露出了一雙火紅的鞋子。上麵星星點點的落著一些看不真切的汙跡。
“嗬嗬,都是乞丐,不如,就穿上吧,你投胎的路可是還長著呢。”艾斐然不無諷刺道,如今的莫心是這樣的一個下場還是自己親手送上去的,這就足以證明了自己比她強。
“姐姐。”莫心並沒有打算搭理他。一切的危險,莫心都不想要靠近。男孩臉上的笑意不減,似乎莫心的如此的態度並不會影響他對於結果的預測。給人一種被操縱的控製感。男孩我往莫心的前方移了一步。
“姐姐當時離開的時候就是光著腳的,如今,回去了,可不是應該穿上這雙鞋子。”
“好。”莫心拗不過。這次依舊是小男孩脫下了破爛不堪的衣服為莫心擋著小腿以下,莫心換上了鞋子。
莫心不經意間瞥見,那破爛不堪的衣服之上是會散發出銀色的光澤。一瞬間之後又不見了。
“不爭不搶,因為這本就是屬於你的,那就自己去拿回來吧。”男孩在莫心起身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如此的一句話。
“師傅。”莫心脫口而出。聲音輕的隻有自己能夠聽得到,男孩的臉上神情並沒有變化,莫心確定他沒有聽到。
是自己的錯覺吧。
“莫.....”許會禕咬著舌頭也隻說出了一個字。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抹瘦小的身影走向那冒著黑煙的油鍋。
莫心抬腳踏上那架起的有過之上。每一步都堅定並無恐懼,似乎那就是自己的歸宿,竟是給人一種萬人敬仰的肅穆之感。
每一步向上,腳下的紅色的額鞋子慢慢的變淡,每一步都會留下一個盛若蓮花的腳印。每一步都是踏著蓮花而來。
眾人屏住呼吸,明明是這個姑娘赴死,卻像是在生死邊緣的是腳下的這些人一般。
“住手。”莫心一隻腳踏在了滾燙的油麵之上,滾起的油花碰觸了莫心的腳底,竟是被撫平。如同是暴躁的人得到了安付一般平靜下來。
“誕女。”剛才還是熙熙攘攘的讓莫心去死的人此時一臉的虔誠和敬畏。莫心穩穩地站在了那油麵之上,波瀾不驚。腳下的紅色早已經完全的退去,變成了月光一樣的銀白色。
跪拜在地上。莫心有資格接受眾人的朝拜。
“這個才是真正的誕女,那個才是冒充的。”世人之中從來就不缺乏隨風倒的牆頭草,他們的夙願就是世界並不太平。
“莫心,莫心。”衛仵作被擋在了人群之外,不能靠近,焦急的大聲呼叫。一回頭看到了同樣的坐在馬車裏無動於衷的許會禕,頓時就一股火氣湧上心頭。這個公子哥也太是悠閑自在了。
偏偏拳頭迎麵過來的時候,許會禕毫無還手之力,十分的力氣硬是接住了十二分。
“艾莫心,你又使了什麼雕蟲小技。”艾斐然哪裏肯接受別人的質疑,自然也不會承認艾莫心比自己更受人尊敬,她受艾莫心壓製了一輩子,以後,一定要憑借所有的手段打敗她。
女人的好勝心一點點也不比男人的差啊。
艾斐然走上了油鍋的邊緣。
“艾莫心,你竟敢使用巫術,這是死罪。”艾斐然坦然的一副質問的語氣。
“何為巫術。”莫心冷凝的表情透著比油鍋更大的死亡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