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兩個人如此的糾纏著。莫心隻是眼睜睜的看著薄影夜手中的在燭光下散發著迷人的香味的玉瓷碗。“莫心?”
“莫心。”“啪嘰。”耳邊是一聲尖銳的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一陣被禁錮的香味突然全都散發出來。莫心心中想著好可惜啊,沒有吃到,就這麼碎了。
“這姑娘手怎麼這麼涼,這麼冰。”剛剛要給莫心把脈的大夫一伸手就縮了回去,莫心的身上冷的像是一個冰窟。“這個,這個。”大夫哆哆嗦嗦,冷成這個樣子怎麼還能有活路。“這個小人沒有見過,而且,這個姑娘,姑娘她已經。已經。”
“噗。”血濺三尺。
“去找大夫。”薄影夜手中的劍滴著鮮血。
“是。”護衛立馬就把全鎮上的大夫都揪了過來。很多都是在睡夢之中。衣服都沒有穿好了。就給拎了過來。
跪滿了莫心的床前。
還沒有碰到莫心的手腕,就是一股寒意襲來。答案無一例外。
“還有誰?”薄影夜臉上掛著血珠更是顯得猙獰可怖。就是在戰場上殺敵都不曾如此的憤恨。
“回大人,已經沒有大夫了。”護衛就連全鎮上的獸醫都抓過來了,都成了薄影夜的刀下亡魂。
“噌。”劍抵在那護衛的喉嚨處。“大人,還有一個人。”
“去給我弄回來。”
“是,是。”護衛吞了一口口水,頓時整個身體的血液都凝固了。受了大赦一般的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薄影夜額角血珠滾落。看著床上的毫無生氣的莫心。莫心啊莫心,得到你難道就是這麼的難嗎。
“衛仵作。”薄影夜已經滿是頹廢之色,手中是莫心臉上的紗巾。一抬眼間竟然滿是血絲和淚痕。他哭了。堂堂二皇子會為了一個女子痛哭。
嘴角扯出了殘忍又荒涼的孤寂的笑。眼下橫屍滿屋。都是鎮子上的大夫。
“這些人都是我殺的,不會玷染她輪回的路。”聲音沙啞透著一種絕望,這種絕望瞬間就擊透了衛仵作的身體、
“輪回。”兩個字像是一道驚雷。
“你這個混蛋,你對她做了什麼。”衛仵作猛地衝上去,拎著薄影夜的衣領,將他從座椅上拎了起來。
才不過一日未見,莫心就已經上了輪回路。
“是不是你,是你強迫她。”衛仵作一下子就想到了今日的那副場景。莫心性子烈,怎麼會甘心遭受如此的屈辱。她怎麼會為了榮華富貴就屈就一人之下。明明是柔弱的女子,卻是比一般的男子更加的剛毅。
“哼哼、”薄影夜手中的紗巾飄落。像是一片沒有了生命的葉子。“就算是死了,也是我的。她,永遠都是我的。”薄影夜反手掐住了衛仵作的喉嚨。“衛仵作。我不準你死,我不準你去陪她,她如此也會一直都陪在我的身邊。”
“讓我見見她,就見她一麵。”衛仵作嘴角血絲溢出,多少年他都未曾屈膝求饒,為了她,跪下又算得了什麼。
“見她?你也配。”屋外突然使熊熊的火光。“她就在外麵,你就在這裏見吧。”薄影夜反手將衛仵作扔在了地上。一腳踏上他的後背。
火光之中一襲粉衣女子安靜的躺在其中,那麵容,何其的熟悉,本以為在畫中存在了二十年,陪了自己二十年的親人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身邊。沒想到也隻是夢一場而已。
“莫心,莫心,我可以救她,我可以救她,她怕疼,你不能這麼對她,她怕火。”衛仵作嘴巴裏不斷地湧出鮮血。口齒不清的仍然在為了莫心求饒。
越是如此,薄影夜的腳上的力氣就越是大。隔著衣衫,衛仵作的腰間已經是深可見骨,血肉模糊。卻是依然不覺痛。
你與我的羈絆或許從一開始相見就已經注定。
莫心迷迷糊糊一伸手抓住了一雙冰冷的手臂。眼睛睜不開,卻是感覺到他在離開自己。從心口中湧入了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