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進門的聲音。莫心被一雙溫熱的大手塞回了被子裏。
“已經治好了,你該走了。”薄影夜警惕的看著這個一直帶著麵具的人。一身青色的衣衫,是不是見過這個人。僅僅是一雙眼睛,他對於莫心的心意就讓人有一種退讓。似乎是這世間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不過他對於莫心的癡情。
“若是我下次見到你,一定會殺了你。”薄影夜的人,不需要任何的人的覬覦。
男子什麼都沒有說。就連呼吸聲都帶著一層薄霧、
莫心均勻的呼吸聲讓薄影夜漸漸地安心,既然是要救下莫心,為什麼非要讓衛仵作活下來。
從始至終,這個男人都沒有說過一個字。門口一股溫熱的風吹過,薄影夜才意識到這個男人早已經離開了。
“她怎樣了。”薄影夜冷冷的像是看賊一樣的盯著衛仵作,要不是這個鎮子裏都隻剩下了這一個懂得醫術的人,薄影夜絕對不會讓他碰莫心一根毫毛。
“莫心?”衛仵作激動地嘴唇都在顫抖。又不敢相信。此時隻能趴在莫心的床頭,他就連站起來此時都沒有能力,又何談保護她。
“做你該做的。”薄影夜冷冷的警告道,大有隨時都會收回恩賜的意思。
“寒氣入體。莫心身子中常年積攢的寒氣。是身體裏的極度的缺乏才會引發了寒氣。”
“缺乏,難道是。”薄影夜回想著發生的事情。
“莫心貧血。”
“難道是因為我沒有給她吃飯。”薄影夜不過是想要莫心向他求饒而已。
“你竟然差點餓死她。莫心平日裏生龍活虎,不過是因為她不想麻煩別人,她才是最最虛弱的那一個人,稍微的渴了餓了,她的早已經千瘡百孔的身體又怎麼能承受得了。”衛仵作眼中竟是泛著恨意。薄影夜將他打入死牢。得知了母親的死因。他都沒有如此的憤恨。
活著的人總是比已經走掉的人重要,這在一個仵作的心中自然是明白的多。
“還輪不到你來照顧我。在到達濼帝城的這段時間,你都要看護好她的身體,一旦到達濼帝城,她就會成為我的侍妾。”
“妾?”衛仵作眼中是悲哀和無奈。時間獨有的莫心隻能做一個妾。
“做妾又何妨,若是心意相通,隻要能夠陪在皇子的身邊,也無妨,世俗枷鎖對於我也不過是一個外物,不會在我們之間產生隔閡。”莎帳裏是莫心多了一些虛弱,卻是增添了一份女人的嫵媚的聲音。
“莫心,你醒了?”薄影夜聽到了莫心的聲音,又是如此的態度,頓時心中開了一萬朵花骨朵。
腳步中帶著急切的期盼向著莫心的床邊本來。
“皇子,莫心一身病態,不想將自己的這幅病殃殃的樣子展現在皇子的身前,還請皇子稍安勿躁。”莫心聲音裏帶著一點嬌羞。更像是對於薄影夜的認可。
“好,衛仵作,馬上小心的給莫心調理。”
“我,我隻是一個看死人的仵作,不會。。。。”莫心忽然透過莎帳伸出了手捏住了衛仵作的手心,那幾乎是全身的力氣也不過是給了衛仵作一點暗示而已。她分明是在發抖啊。“好。”
“稍作休息,我會來看你。”薄影夜春光滿麵。即便是莫心隻是一個商賈的女兒,即便是她隻是一個妾,我也會給她最好的榮譽,絕對不會隻是一個妾。
“給我穿好衣服。”莫心聲音忽然就變得冷淡。但是隱隱的有了一些的顫抖。還有明顯的隱忍,更是有讓人心疼的哭聲。
“莫心。”
“進來。”莫心此時隻剩下了說話的力氣。
衛仵作蒙上了眼睛。把自己的手厚厚的纏了三層才敢摸索著給莫心穿上衣服。
僅僅是走下床,莫心就已經是渾身被汗水浸透。
“莫心,幾日就是你的婚假,稍安勿躁,一定可以恢複的。”衛仵作覺得隻要是莫心能夠好好地生活,自己還能有一個念想,是不是一個妾喲有什麼關係,畢竟,能夠在濼帝城給莫心庇護的人,除了薄影夜,再無其他。
“哼哼。”莫心冷哼兩聲。“別說是妾,就算是薄影夜的正室皇妃,我都不稀罕。我隻是要把他支走而已,那裏,”莫心指著屋頂。“給我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