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莫心一巴掌拍在了賈世申的傷口上。
“啊。”一聲淒厲的聲音從鎮守的房間裏傳出來。門口空無一人。
莫心像是沒有聽覺一半,像是在這一聲聲的落掌必血濺的動作之中發現了樂趣。一下一下,一張一張的附在賈世申的傷口上。
每一掌落下都必須緊緊地扣住傷口,抬起來的時候又猛地整個手掌都帶起來,將傷口裏的血珠不多時就覆蓋了整個的肚皮。似乎還是樂此不疲,沒有停手的額意思。
被用了藥草的賈世申雖然並沒有痛覺,但是這親身體會的血淋淋的摧殘也是忍不住的顫栗起來。對於生死人是有一種本能的恐懼的,無論嘴巴裏說的是有多麼的信誓旦旦。
站在深淵的麵前還是會忍不住腿軟想要跳下去。
“啪。”最後一掌落下,莫心停了手,安靜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開始一根一根挑開賈世申的傷口上的絲線。屋子裏安靜的隻有絲線被挑段的“砰砰砰”的聲音。
“剛才你罵了師傅兩下,我打了你二十下。”最後一根挑完了。莫心抓住了線頭。一根整個抽了出來。
師傅的絲線就是好,竟然是純白色,並沒有沾染一點點的血汙。
“本來以為把你打死了,我就不用治了,沒想到你的生命裏還挺頑強。不過,就算你死了,也是為了整個隻楚鎮死的,這裏的人一定會為你建一座廟的,在前兩個月會一直香火不斷的,不過之後的就要靠你不斷地托夢了。”
“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你不是說你散步消息去了麼。你覺得是你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散布的消息準確,還是鎮守夫人散布的準確。”莫心勾起嘴角一笑,安靜的屋子裏卻是極度的瘮人。
“夫人?什麼夫人?”
“正在給你寬衣解帶的夫人啊。”莫心按照師傅留下的醫書上的內容仔仔細細的對照這給他醫治,整整找了三個時辰才在幾幅很是普通的狗尾巴草裏找到了治療的方法,細細的看來,那狗尾巴草交錯的形狀才是肋骨包裹著的心髒。
這本書就算是交到了別人的手中也是會失傳的。
隻是,為了治自己經常劃傷和昕娘的頭痛,莫心隻是稍稍的比一般的人精於外傷包紮和針灸醫治頭痛而已。對於這種給人開膛破肚的事情,向來不敢做更沒有聽過,畢竟從小就耳濡目染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並不是敢輕易的打破的。
“來來來,掛上,掛上。”門外是一聲聲的掛燈籠的張燈結彩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賈世申已經隱隱的猜到了,不過不相信這個女人可以做到如此的地步,“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
“知道。”莫心眉毛一挑。“喪偶。我就可以再嫁了。”
“什麼,難道不是離合嗎。”賈世申被氣得差點直接從床上跳起來。全然忘記了眼前的這個眉眼帶笑的女人正在自己的肉體上紮口子。
“為什麼。”莫心終於臉上有了情緒,卻並不盡人意。果然,這個女人的眼神不可信,不可信。“我這個人用情專一,這個男人活在世上去敗壞我的名聲怎麼辦,那我還怎麼嫁給另外的一個人啊。”
“等等,他們怎麼會相信你說的話的。”竟然能夠調動整個鎮守府的人手在他不能動彈的時候操辦婚禮。
“一個能幫助鎮守解決了這個隻楚鎮的十裏荒村的事情的賢內助,此時正四處求醫醫治鎮守,百姓,怎麼能不愛戴。”莫心最後在傷口的收尾處打了一個結。
幹淨利落的結尾。要不是自己的眼花了,都恨不得給他打一個蝴蝶結。
“十裏荒村?怎麼了。”賈世申一聽到莫心說十裏荒村,這一直都是他的心病,難道真的能夠被解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