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知道了，”賈世申臉色一變。一個鉤子頓時就勾住了莫心脖子邊的門框。
門框身子都被身後的一擊震了起來，嘴角蔓延開一抹微笑。手臂環著膝蓋。“我跑不了，也沒有想跑，或許，有人更想要跟你要一個答案呢。是不是啊，方唐。”
“我娘就是被你害死的，是不是。”方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身後。
“你什麼時候來的。你竟敢套我的話。”賈老爺手中的鉤子對著莫心的小臉蛋。
“死之前，總歸是有知情權的，今日你不告訴我，以後也會加倍的還給我的，我是在幫你還債呢。嗬嗬嗬。”莫心仰起頭。卻是因為就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咚”的一聲扣在了後門框上。
“我娘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你害死的。”方唐手裏一把劍抵住這賈老爺的後背。一根根的蟲子就從賈老爺的身體裏蔓延出來，緊緊地纏住了這把劍。
“我是不可能殺了她的，我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她，都是為了她呀，我一直想要的不是自己的長生，是她的長生啊。你娘，我這一輩子唯一的沒有愧對的人就是她，她卻是我這一輩子都不曾放下的人。”賈老爺仰天長歎，錚錚鐵骨，愧對天下人，還是抵不過一個情子。
“我為了她雙手占滿了鮮血。卻從沒有後悔，我，為了她，半輩子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也從沒有後悔，我唯一後悔的就是沒有救回了她。”
“你胡說，娘說，那天，他來找你，晚上就會回去的，結果。那一天，有了十裏荒村。你也消失無蹤。為什麼今天你會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你還敢說這件事情與你無關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救不了她，也不介意這個世界上會多一個荒鎮。”賈老爺眼中滿是白色的蜿蜒的痕跡，自己身上的血管都是詭異的凸起來。將整個人都猛地增大了幾圈。
方唐雙手握劍，舉過頭頂，眼中是毫不停留的決絕。一劍砍下。一顆咕嚕咕嚕的頭顱滾到了一窩草叢之中。
“人不人鬼不鬼的又何止是你自己。”月光被烏雲擋住，方唐的而臉上出現了正常人應該有的血色。
“師傅。”莫心被寶弟扶著一進屋看到了正在配藥的薑大夫坐在一個豆大的燭火之前，安靜的像是天上無聲無息的下來的先人一般。
莫心跌跌撞撞的半跑半是被寶弟馱著走了過去。
“師傅，師傅。”莫心跑著跑著，喊著喊著已經是滿眼的淚水。透過淚水，一切都變得虛無縹緲起來。哪裏有師傅，隻有桌上的幾包藥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或許薑大夫真的曾將在這裏坐著過。
那也隻是他自己知道了。
“師傅。”莫心跌坐在那把椅子上，上邊還有師傅的氣息，再也起不來。
“姐姐，這裏有你的一封信，應該是薑大夫留下來的。”一封淡淡的橘粉色的信封。
薑大夫對莫心說的最後的額一句話，扶著她的頭。滿眼的慈祥，並無不舍。能在臨死之前預料到自己的後事，已經是比太多的人幸運的事情了。
“女孩子就是應該被捧在手心裏的，師傅以後都不能陪著你了，不過，師傅留給你的，足以你橫跨整個王族。師傅不能掌控你的命運，卻可以給你掌舵的額力量，是駛入深淵，還是呈其王者的重量，都是你自己的決定。好孩子，你的未來即便是黑暗都是最耀眼的顏色。”
如今，莫心知道他已經不再了，卻是就連他的屍骨都無法安葬。
“我聽，我娘說過，這世上有換魂術。爹一定是走火入魔了，才會做出如此的事情。”方唐看著地上的麵無表情卻比那些痛哭流涕梨花帶雨的女人更讓人心疼，那是一種內心的刺痛之感。讓人的心口突然就被挖去了一塊的疼痛。時時流淌，永不結痂。
“事到如今，我確實連一個怪的人都沒有，你的父親是始作俑者，你是他的兒子，卻也是受害者。師傅，師傅.....”這才是最讓人心痛的，師傅也是罪魁禍首之一，莫心不能毀了他的清白。她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