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夏木離開的時候,溫雋涼的眼眸從未在她身上離開過,應該說他是目送她離開的……
待她的身影消失,他才收回視線來,隨即便再次切起了砧板上的洋蔥。
直到將所有的洋蔥切完,他便是將刀直接扔在了砧板上,然後拿過一旁的洗潔精,倒了點出來,將手洗幹淨,又擦拭完後,便是拿下了身上係著的圍裙,走出了廚房。
他跑上了樓,不知心裏壓著什麼,或許是什麼都有。
雖然被心裏的一團火牽引著,但是溫雋涼的理智還沒有蕩然無存,至少此時還沒有。他畢竟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早已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有欲望會自己處理好,自從來了這裏後,他從未在她麵前顯露出來過,一是怕嚇著她……二還是怕嚇著她。
可是,剛才。
僅是一眼,那些極力被他克製住的欲望,此時就像是決堤了一樣,拚命的往外湧。
真該死!
人的肢體是被大腦所控製的,但是這一刻溫雋涼覺得,他的肢體似乎已經有了獨立的生命一般,在他大腦極力想要阻止他的手去打開門時,他的手完勝了。
一打開房門,便是晦暗的黑一般,說明了房間的窗簾拉上了。而此時,他亦是瞧見了一具完美無瑕的身體,她似乎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的,披散在她的背上,而她正彎著腰……
這是一種怎樣的場麵?
當許夏木穿好了衣服,準備轉過身來,拿一旁椅凳上的衣物時,就瞧見,溫雋涼曲著雙腿,正一副悠閑的樣的倚靠在門板上……
“啊——”
在驚呼聲響起時,許夏木連忙將地上的浴袍撿起來,想要拚命的去遮擋,又想要去重新穿上,在那擺弄了半天,近乎赤裸的身體更是顫抖了半天。
竟然是如此的混亂。
溫雋涼從未見過如此局促不安的她,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獸,極需要撫慰。原本升起的欲望,在看見這樣的她後,卻是慢慢退了下去。
他知道,她跟從前有點不一樣了。
她對他除了陌生,似乎帶著一點害怕。
她怎麼能怕他?
她可以討厭他,但卻不該怕他。
心尖被刺了一下,溫雋涼快速的掩去眉眼中的難以察覺的痛色,隨即便走了過去。他單手攬過了她的腰,力道不大,卻是直接將她固定在那。
許夏木感覺到他的手掌很大,當他的手觸碰她的時候,更像是帶著某種穿透力一樣,讓她不敢亂動了。
隨即,她又看見他幫她整理因為著急而散亂的頭發,將她的發絲慢慢撫平。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像是牽引一般的幫她穿好了浴袍,更是細心的係好了浴袍上的帶子……
這樣的細致,這樣的體貼,雖然許夏木毫無記憶,但是她還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以前……我肯定很愛你……這樣的你,應該無論每個女人都拒絕不了……”
這話說的,卻是讓溫雋涼倍感意外。
若是從前的她,她會這麼說,他一點都不會覺得驚訝。
隻是現在的她,會這般說,他倒是好奇原因了,隨即,他看向了她完美的素顏,她的皮膚很好,不知是不是因為宿城氣候的原因,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般通透明亮。
“為什麼會這麼說?”他問。
許夏木低頭笑了笑說,“因為你太好了,應該是符合了所有女人幻想裏的標準。”
“那麼你呢?”溫雋涼又問道,“這個所有女人裏包括你嗎?”
此時,許夏木卻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輕聲回,“也許吧!”
她也是一個女人,有一個完美的丈夫,一個可愛的女兒,這算不算電視裏說的人生大贏家?
算不算?
溫雋涼抬起手想要去觸碰她的臉頰,但是一看見她眼中的神色後,他的手便是改了道路,僅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先休息一會,午飯我還沒做好,等做好了叫你。”
說完,他便是轉過身,離開了他們的臥房。
這個午後,原本該是寧靜而祥和的,至少簡元思原本想要美美的睡個午覺的時候,是這麼想的。
哪知,卻被某人的一句話,完全怔在了那裏。
之後,他更是從他的辦公桌上拿過了一個眼鏡盒來,拿出老花眼鏡戴上,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此時坐在沙發上,一臉閑情逸致的溫雋涼,“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