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木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她想賭一次,但是又不敢賭……
她回道,“你先讓我考慮考慮,我明天答複你。”
“好!木木!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程傾城抬眸,淡笑道。
說完,許夏木便是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套房內——
待她一離開,那原本緊閉的房門卻是被打開,南裴庭一臉慍怒的從房間內被推了出來。南裴庭一出來,周柏年便是瞧見了他臉上的表情,就想上前說什麼……
卻是被南裴庭揚起的手阻止。
南裴庭被白衣女人推到了程傾城所坐的位置那,他的雙手擱在了膝蓋上,卻是緊緊握著,“你利用她對溫雋涼下毒?”
“是!”程傾城卻想也沒想,回答的幹脆。
“我再問你一次,你利用了她對溫雋涼下毒……”這一次,南裴庭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套房。
霎時間,程傾城亦是抬眸對上了南裴庭,“是!我利用了你和唐奕的女兒,因為隻有她才能做到,溫雋涼那麼精明,別人根本做不到,隻有麵對她,他才會放下完全的戒心……”
“混帳東西!誰讓你這麼做……是誰給你膽?”南裴庭不知從何處抽出了一把軟劍來,他劍的頂端直接抵了程傾城的心髒位置……
周柏年一看形勢不對,連忙想上前勸說,但是卻是被身旁的白衣女人攔住,她的眸光一直冷冷的瞧著他,說:“請你不要插手。”
“是你給我的膽!你不是從小就對我說,要成大事者,必須要狠嘛!?我連心愛的女人都能利用,不惜對她下毒,我還不夠狠嘛!不過……你說的對,確實應該這樣,現在我贏了,溫雋涼中了毒,他的命就捏在我手裏!”程傾城這麼說著,卻是開懷大笑起來。
此時,那軟劍卻是慢慢刺入了程傾城的胸前,南裴庭痛心道:“你真該死!”
“哈哈哈……是!我是該死!我隻是把你不狠心做的事做了而已……你不是也一直想利用她來對付溫雋涼嘛?但是你舍不得啊!她畢竟是你的女兒,是你跟唐奕的女兒,你更是害怕,如果你真這麼做了,你死了會沒臉見唐奕……我說的對不對?!”程傾城似乎已經不在乎了一切。
可是,他不知道他無意中的一句話卻是觸動了南裴庭的心髒處……
南裴庭握著軟劍的手慢慢鬆開,那劍更是無聲的跌落在了地毯上。
他跟唐奕的孩子!
阿奕,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我——
那可是我們的孩子!
恍惚間,某些記憶似乎被鑿開,遙遠的像是一場夢。南裴庭的眼前慢慢浮現出了一張笑顏來,她笑的比太陽還要明亮,穿著一條素白的裙子,戴著一頂草帽,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問他:“阿庭!如果我們有了孩子,你想起什麼名字……”
他說,“就叫夏樹吧!”
她揪著眉頭,開始嘟囔:“夏樹?感覺像是男孩子的名字啊……要是女孩子怎麼辦啊?”
“女孩子啊!如果是女孩子的話……那就叫夏木吧!”
她笑說,“南夏木!南夏木!這個名字不錯……就這麼定了,男孩子就叫南夏樹,女孩子就叫南夏木……”
回憶還在繼續,可是南裴庭的臉上卻是流下了淚來,透過他幽藍色的瞳眸不斷向外湧著——
許夏木在街道上走著,卻是漫無目的。
可是她的腦海裏卻是不斷閃現著程傾城曾經對她說過的話,隨即她似乎想到一樣,連忙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來。她上了出租車,隨即掏出了手機,她撥打了傅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