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閣下這步棋走的真好,真是妙!”忽然間,周柏年激動的這麼說道,那臉上滿是笑意。
程傾城亦是輕聲一笑,“這步確實是下得極好,置之死地而後生,誰人會想到,願意損兵折將那麼多,就為了這一步……”說著,程傾城亦是抬起手指了指南裴庭那最後落下的棋子。
南裴庭幽藍的厲眸卻是射出了一道陰芒來,“要成大事者,一定要狠。不管是對敵人還是對自己,都是一樣。傾城,這話你可記下了?”
程傾城並未回答,僅是點了點頭。
“好了!我現在有點累了,推我進房裏。”南裴庭接過周柏年遞上的幹淨毛巾擦拭過手後,又吩咐道。
此時,一直靜靜站在他身邊的女人亦是恭敬道,“是!”
女人伸出手正準備推著南裴庭進房,此時那套房的門外,卻是傳來了一陣吵鬧聲,似乎在門外是誰和誰在爭吵,而且是一個女聲,聲音聽上去很熟悉。
周柏年聽的仔細,他喜極道,“是閣下,是閣下回來了。”說著,便連忙走上前去應門。
南裴庭眸光一沉,再次命令道,“不孝女!繼續推我進房。”
南裴庭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想要見麵。
而當許夏木走近套房的時候,南裴庭亦是恰好被推進了房間內,兩人並沒有照麵。
一進套房後,許夏木的眸光便是完全絞在了安靜坐著正在喝茶的程傾城身上,她大步走了過去,直接奪過程傾城手裏的茶杯,便是狠狠的摔在了昂貴的地毯上麵……
周柏年原以為許夏木是想回來看看,未料到卻是如此獨特的開場。
“程傾城,在C國的時候,你給我的那個洗發水,是不是動了手腳?”許夏木的聲音幾近破碎。
程傾城卻是莞爾一笑,他從沙發上站起了身來,琉璃色的瞳眸掃過地毯上的汙漬,隨即又抬眸看向了許夏木,“怎麼,他毒發了?比我預計的要快很多……”
“真的是你?!”直到此時,許夏木仍是有點不敢相信。
程傾城幽幽道,“對!是我!但是也不是我……如果你不和他又在一起,那麼他自然也不會中毒。木木,我之前對你說過,他最終還是會傷害你,因為他根本不可能活太長,最後他還是會將你拋下,他可以跟任何人爭,但是他這輩子都鬥不過他自己的命數。”
“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又能得到什麼……溫家?溫氏?”許夏木有點想不明白,難道非要鬥個你死我活?
卻是突然間,程傾城吼道,“誰在乎那些東西!如果不是為了我母親能進入溫家,我才不喜歡什麼溫家還有溫氏……我一直以來要的隻是希望你能跟我在一起,但是隻要溫雋涼活著,你根本不可能再接受其他人……”
“程傾城!你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你真以為他死了,我就會跟你在一起?”許夏木卻是淒楚一笑。
“我不管!我一點都不在乎。”程傾城卻是偏激道,“當年在虞城的時候,如果我知道他娶的女人就是你,我怎麼可能讓你嫁給她……如果我知道許歡雅想要對付的是你,我又怎麼會幫她……如果我知道閣下會突然間將你從C國送走,我一定會千方百計阻止。在你十五歲的時候,如果你不離開C國,現在一切就都不一樣了,你不會遇上他,自然也不會愛上他,你說是不是?”
“不要再跟我說那些,把解藥給我,你快告訴我,你在那裏麵都放了什麼……”許夏木亦是忍耐到了極限,她現在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讓溫雋涼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