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言好整以暇地拿出一根狗尾巴草,在許琛的腳底板上輕輕打著圈。
許琛一直樂嗬嗬的傻笑著,但是這難受的感覺他自己心裏麵知道,恨不得使用全身的力氣掙脫麻繩,但是無論自己怎麼掙脫,都是不行的。
“不說的話我就一直撓到你笑死為止。”
葉瑾言倒是不介意用一天的功夫來陪他玩兒,最終這許琛還是招架不住了,將對麵鹽店老板將他買通到這裏來,打探鹽來處的事告訴了她。
葉瑾言深吸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賣鹽,好像還得罪了某一部分的人。
“你們那掌櫃叫什麼名字?”
“張怔。”
葉瑾言腦海裏閃過了一個人的麵容,也就是上次來問她,這鹽到底是從哪裏出來的。
“這樣,為什麼我這裏不能賣鹽?”葉瑾言繼而又問,她想問個清楚。
“不是不能賣,而是這鹽本來就是官府控製的,而且這製造鹽的技術也隻有上頭的人才知道,都是保密的。所以掌櫃的才會懷疑起你來。”
葉瑾言聽到許琛這樣一說,倒是明了幾分,看來自己的這番行為會觸及到某些人的利益。
“那行,但是你昨天晚上埋伏刺殺我弟弟,這件事情那是板上釘釘的了吧!”
葉瑾言嫉惡如仇的看著他,一旁的薛慎行也趕緊圍了過來,想看看這家夥到底是怎麼說的。
許琛一臉愧疚的看著葉瑾言道:“掌櫃的,那也是上頭吩咐的呀,說是隻要把你弟弟綁了過去,逼問出你這做鹽的方法,還有皮蛋的方法,他們就發財了!”
許琛看似老實巴交的麵孔,其實肚子裏頭的小心思比誰都多。
葉瑾言對他的話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追問道:“那你現在被我發現了,那你回去的話會不會惹來一頓責罰?”
許琛狂點頭道:“是啊掌櫃的,要不你再給我一個機會?”
葉瑾言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腦門上道:“給你機會?不如給你一個入土為安的機會?”
許琛聽到這裏嚇到臉色蒼白,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功夫不錯,那個男人的功夫更是高深,就算他有些三腳貓的功夫,也不可能從二人的眼皮底下掙脫開,隻能賣慘求得葉瑾言的諒解。
“掌櫃的饒命啊,我也是奉命行事,我如果不照做的話,他們就會用各種手段逼問你的!”
許琛說的甚是可憐,還不時的擠出了一滴眼淚。
“掌櫃的看在我在這店裏呆那麼長的時間份上,千萬不要把我被發現的事情透露出去,不然的話他們一定會想各種辦法折磨我的!”
葉瑾言聽到這裏,不由得吸了吸鼻子,對他說的話完全不感冒。
“跟我有何幹?”葉瑾言冷冷說罷,走到了門口。
第二天一早,葉瑾言就將許琛五花大綁,送到了對麵鹽店門口。
張征一打開門,就看到被綁的就像是一個毛毛蟲似的、在門口蠕動來蠕動去的許琛,趕緊叫人將他抬了進去,又狠狠的盯了一眼門口的皮蛋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