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打開門一看是一戶商隊,他們的馬匹上掛著許多包袱,看起來風塵樸樸的,應該是從不遠萬裏的路趕過來。
“請問,你們找誰?”
帶頭的一個男子看到是一個婦人,於是立即和藹的笑了起來,道:“你好大嬸兒,我們路過此地,想借宿兩晚,價錢我們會按照客棧的價格付給你。”
胡氏聽到了錢這個字眼,立馬就變得精神了起來,趕忙也湊到了門口道:“原來是借宿的呀,當然可以。過來坐坐。”
這蔣氏腦袋一片漿糊,就看著胡氏把人給招了進去。葉守仁看到這戶商隊,走下了炕頭。
領頭的那個男子穿著一雙大馬靴,身上裹著一層皮襖,胡子拉碴的,但是看起來很是精神。
“不知閣下怎麼稱呼?”葉守仁又做起了長輩的風範。
男子倒是爽朗的笑了一聲道:“你就叫我博爺吧,路過此地,發現風景還是不錯,一路上以來都是風塵撲撲,弟兄們都沒睡幾天好覺,所以想借貴地幾晚。價錢都是好商量的事兒。”
葉守仁連忙點了點頭,立即衝著裏屋的葉翠娥喊了起來:“翠娥,還不趕緊起來招待客人,倒幾碗茶水。”
“來了。”
胡氏在一旁一直打量著這個博爺,特別是他身上穿的這件皮襖,看起來價值不菲。
商隊的人一向都是很有錢的,胡氏看到這裏不禁起了歪心思。
“歡迎,正好我女兒過兩天就要辦喜宴了,大家也正好吃碗喜酒。”
葉守仁熱情招呼著大家,特意提及了葉翠娥的婚事,就是想讓這些人掏一些什麼分子錢之類。
那博爺一聽,便立即掏出一對玉鐲子放在了桌子上,笑道:“這玩意兒不值什麼錢,但是好在色澤通透,希望您老能夠收下,也算是我們的一片心意。”
胡氏看到這裏,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這色澤通透,一看就是良玉,什麼叫做不值什麼錢呢?
看來這男子還真是出手闊綽。
葉守仁看到這裏,目光頓時變得和善了起來,還假意道:“那哪好意思啊……”
一邊說著,一邊又將這鐲子給收了起來。
這葉翠娥的婚事在兩日之後,草草的就辦了,葉瑾言也是聽三娘閑聊這件事情,才知道葉守仁為了得到那一筆彩禮,竟不惜讓自己的女兒又遠嫁他方。
三娘在一旁織著布鞋,不禁輕歎了一口氣,道:“在你大伯的眼裏麵,除了錢還有什麼,我們村裏頭的人若是動了這份心思,活起來也是糾結痛苦。”
“隻能說各人有各命吧。”葉瑾言在一旁點了點頭,心裏卻對葉翠娥並無多少同情,轉移話題道,“對了,三娘,淮南那邊的油廠辦的怎麼樣了?”
三娘放下了布鞋,一臉的笑容。
“剛開始大家夥都不知道這菜籽能夠炸出油來,淮南那邊地帶的人隻知道了之後,將這一大片一大片的田地裏頭全部都種滿了油菜花,這還不是因為你所做出來的那台榨油機。”
葉瑾言聽到這裏點了點頭,這也是自己喜聞樂見的,三娘說到這裏又道:“還有不少的人私自打聽這機器怎麼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