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夕坐著出租車,火急火燎的趕到了人民醫院三樓。
當她看見坐在長椅上,手臂上纏著繃帶的母親,夏七夕嚇得虛汗都出來了,忙奔過去,抓著母親的一隻手喊:“ 媽!你的手怎麼樣了?嚴不嚴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白秀英看見七夕來了,原本紅紅的眼圈,更加紅了。
眼淚不住的往下掉。
這一幕更是將夏七夕嚇得要死,忙抓緊她的手問:“媽!到底怎麼樣了?媽!你說話啊!!!”
白秀英泣不成聲。
緩緩回頭看著身後的手術室,和夏七夕道:“我沒事,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真正受傷的人是齊裕。”
齊裕?
聽見這個名字,夏七夕心裏一怔,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她心裏穿膛而過。
她有些不解的問:“齊裕,怎麼了?”
“他啊!”白秀英悲痛的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道:“齊裕為了救我,胸-膛受了槍傷,現在正在裏麵搶救取子彈。都怪我,都怪我,我一個老太婆死了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搭上齊裕的性命啊!怪我,都怪我!嗚嗚嗚……”
白秀英一屁股賴在地上,開始大哭了起來。
夏七夕聽到這,也是一驚,忙安撫地上的母親道:“媽,你的病還沒好,你別坐地上,快點起來吧!地上涼!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行嗎?”
“不,你不懂七夕!齊裕是為了救我受傷的,他要是怎麼樣了,我該怎麼辦!你又該怎麼辦!七夕,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七夕……”白秀英賴在地上不肯起來,整個人嚎啕大哭。
夏七夕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忙蹲下來追問道:“媽,你先別哭了,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嗎?”
“事情是這樣的!”白秀英一邊啜泣, 一邊心驚膽戰的回憶:“三個蒙麵黑衣人把我從醫院挾持了出來,然後打電話給齊裕,向齊裕索要1000萬,否則就要殺了我, 他們把我帶了回來,在山裏彙合,上午齊裕隻身一人帶錢過來贖我,綁匪也拿到了錢,可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綁匪突然朝我開槍! 是齊裕幫我擋了這一槍,如果不是她!我怕是已經死了,你再也見不到我了!齊裕是我的就明恩人啊! 這輩子我們兩為他做牛做馬,也要心甘情願啊!”
白秀英哭著說清了事情的原委。
夏七夕心裏不是沒有一絲的動容,她隻是覺得似乎哪裏有點奇怪。
將母親從地上扶起來,坐在長期上,狐疑的看著母親問:“媽,你之前和齊裕關係不是非常不好嗎?劫匪給他打電話,你覺得以他會出手救你嗎?並且還為你擋子彈……媽,我不是懷疑齊裕,隻覺得這其中似乎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夏七夕,你告訴我,哪裏不對勁了?齊裕為了救我,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你作為他的妻子,不但不心疼,還說出這樣的風涼話,夏七夕!在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齊裕這個丈夫!”
白秀英猛地板起麵孔,冷冷的瞪著夏七夕,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凶神惡煞的仇人一樣。
夏七夕很少看見母親如此暴怒。
緩緩出聲安撫道:“媽,你先不要激動, 我不是懷疑齊裕,我隻是……”
“你隻是什麼?!”白秀英瞪著麵前的夏七夕,眼底滿滿的全是不滿!冷冷的出聲道:“從你來到現在,你問過齊裕的生死嗎?齊裕他不是別人,他是你丈夫啊!天底下哪有你這麼冷冽的妻子!夏七夕!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變成現在這副對自己老公的生死,持著不冷不淡的態度?夏七夕!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母親的責難,讓夏七夕一時間無力還擊。
她承認,自己似乎是偏執了一點,但她提出的狐疑並沒錯~!
於是,她看著自己的母親,心平氣和的道:“媽!我真覺得齊裕沒必要舍身救你,你應該還不知道,我和齊裕已經離婚了!”
“夏七夕,你說什麼!”白秀英蹭的一下從位子上站起來,麵色突然變得很蒼白。
夏七夕也跟著站起來,不想隱瞞道:“我說我和齊裕已經離婚了!結婚的五年裏,他從來沒去看過你,現在我們離婚了,他卻為了救你,舍生忘死,我隻是擔心……”
“擔心?你擔心什麼?擔心他用的是苦肉計?擔心他會賴上你?嗬嗬!夏七夕!你要不要往自己臉上這樣貼金?你自己是什麼樣的女人,你自己不清楚嗎?!齊裕他堂堂一個大少爺,會為了你, 和死神搏鬥?
嗬嗬,夏七夕,我知道你漂亮,離開齊裕,你會有很多男人爭著搶著要,但是夏七夕,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訴你,齊裕救我,完全不是因為你!請你不要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