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的威力迅速將兩方中間的礦道炸塌,餘波將靠得近的幾名看守,以及剛剛得到庇護的劉師爺直接掀飛了出去。
碎石擋住了對方的視線,但是吳憾知道這並不能抵擋多久,當即彎腰抱起地上的那名女子,飛快地衝進了那傳出森然鬼哭聲的礦道。
沒有人注意到,就在吳憾離開不久,地上的一塊碎石突然動了起來,緊跟著從土石中鑽出一隻老鼠一般不起眼的生物,轉了轉頭,很快又鑽進了地下,消失不見。
此時,那二十餘名看守以及僥幸活命的劉師爺,都被這一顆手雷的威力給炸得懵了,好半晌才反應了過來。
一名看守神情呆滯,結結巴巴地問道:“師爺,我們現在怎麼辦?”
劉師爺的目光在這時也是同樣充滿了震驚,聽見下屬詢問,眼睛一轉,沉聲道:“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傳出去,任何人都不能告訴!”
“任何人,包括馬爺嗎?”有人疑惑道。
聞言,劉師爺臉上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神情:“馬爺好麵子,若是告訴他有人膽敢在他的地盤上搗亂,搶走了你們的衣服,最後還沒有抓到的話,他一定會大發雷霆。別看馬爺平時好說話,但是誰要是做了讓他覺得丟麵子的事情,那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頓時,那一眾看守俱是噤若寒蟬,連道不敢。
劉師爺打量了他們一眼,又告誡了一番,這才稍稍放心。
想起自己方才的狼狽模樣,劉師爺臉上還留有幾分惱怒,暗道:“剛才那個小子,最後用的是什麼法寶,比先前的威力更大,如果他早些用這個來對付我,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哼,這樣的寶物,如果讓馬費知道了,哪裏還有我的份?我一定要在事情暴露之前,把那渾小子抓住,得到那件寶物!”
此時,吳憾在礦道深處快速奔走。因為有地形偵查係統的輔助,他很輕鬆的就找到了一條通往更深處且沒有什麼人經過的礦道,一頭紮了進去。
奔走了一段時間,吳憾停了下來,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這裏已經是礦道很深的地方了,平日就很少會有犯人到達這裏。加上今天又是鬼哭日,越往礦山深處,元氣流失的速度越快,更加不會有人在這個地方出現。
“喂,喂,你怎麼樣了?”
吳憾把身上背著那名女子放在了地方,拍了拍她的臉叫道。
沒有回應。
開啟了作戰服自帶的燈光,吳憾看清楚了對方的相貌。
雖然一路奔走過來,對方的身上沾染了不少的灰塵,但是仍能看出這是一個相貌十分嬌美的女子,灰塵掩蓋下的肌膚白膩如雪,一張圓圓的鵝蛋臉上浮現出病態的紅暈,臉上更是時不時地露出痛苦的神情。
吳憾對於美女向來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隻是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挪到了她的傷口。
似乎是因為沒有及時止血,礦道內的空氣又太過汙濁,傷口竟然已經開始發黑,流出黑色的血液。
“不行,現在必須及時治療,不然傷口感染,就算是修真者也容易喪命,畢竟她的修為看起來也不是不很高。隻是這裏的元氣流速實在太快——”
吳憾有些焦急。
雖然這個女子跟他素不相識,可是眼看著對方很可能會喪命,他實在難以袖手旁觀。
取出了一粒素女丹塞入對方口中,正在查看膠囊中有什麼特效藥可以治療對方的時候,突然從更深處的礦道裏漸漸浮現出了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