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憾猛然間從腰間拔出了手槍,眨眼的工夫,準心就已經對準了那黑暗中的人影。
“不許動!再往前一步,我就動手了!”
“這裏不安全——”
一個幽幽的聲音從那黑暗中傳來,因為這礦道中滿是刺耳的鬼哭聲,有著嚴重的幹擾,因此吳憾甚至都聽不出對方的聲音究竟是男是女。
“這裏安不安全,我自己會判斷,用不著你來告訴我!”吳憾冷聲說道,他的槍口依舊對準那個方向,沒有動搖。
“如果不想那個女人死的話,就跟我來——”
對方竟也不惱怒,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向著洞穴深處走去,人影漸行漸遠。
“哼,我連你是人是鬼都不知道,這點伎倆就想把我騙過去?”
吳憾絲毫不以為動,就在這時,對方突然說出了一句話。因為人已經走遠,所以當這句話傳到吳憾的耳中時,已經變得有些微弱,但是吳憾還是聽清楚了,臉色大變。
“該死的,這個家夥究竟是……”
他咬了咬牙,下一刻便將那名女孩背在了身上,衝進了礦道的更深處。
那個人影走的很慢,不知道是在故意等著吳憾,還是他的速度就隻有這麼快而已。總之,吳憾已經漸漸看清了對方的身形。
看身材,是個男人。
在不知道對方來意的前提下,吳憾卻依舊追了過來,隻是因為這個男人的一句話。
這個男人說的話是:“你的槍法不錯,當過兵?”
槍法!這個男人知道他用的是槍,甚至知道他當過兵!
“給我停下,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我手裏東西的名字?”眼看著已經近了,吳憾提起勁,一個健步衝到了對方的跟前。
這下子他看清了對方的相貌。
這是一個長相十分普通的男人,除了身材較之常人略微顯得有些高挑以外,最引人注目的可能就是他的頭發。
這個男人,留的是寸頭。
自打吳憾來到這個世界,見到的人幾乎都是留得長發,要麼就幹脆剃了個光頭。這樣寸頭的發型,讓他的思緒一下子飄回了前世……
“很奇怪嗎?”
那個男人顯然是知道這把手槍的威力,然而此時他被吳憾的槍口指著,卻沒有一點點的驚慌,隻是慢慢地抬起手,拔下了自己的一根頭發:“你的槍威力比我記憶裏的,要大的多。這真的隻是一把手槍?”
吳憾看著這個男人仿佛冰山一樣萬年不動的表情,心中莫名地煩躁。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告訴我你的身份,不然的話,我會直接開槍殺了你——”
“你不會的!”
那個男人突然笑了,雖然隻是短短地一瞬間,可是在他聽見吳憾說自己會開槍的時候,他真的笑了。
“你的眼神很不堅定,看起來像是缺少殺戮。”
這是這個男人給出的第一個評價。
缺少殺戮?
說我嗎?
吳憾眉毛一挑,眼神如同尖銳的匕首一般凝視著對方,那意思很明顯。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可以看出來,你應該是一名優秀的士兵。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