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II(1 / 2)

第二天清早,侍衛睡醒起來後,仍感覺十分疲憊,經曆了昨晚的事件之後,他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渾身就像被人抽了筋骨一樣癱軟,他皺著眉頭環顧四周,確認了這裏便是營帳中了,昨晚自己走到這裏後又發生了什麼,他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唯一記得清清楚楚的便是,自己被狐女玩弄於股掌之中這不爭的事實。

想到這裏,挫敗感讓他困意全無,他踉踉蹌蹌地從地鋪上站起,剛要出去,隻聽得營帳外傳來其他的侍衛們嘲諷的笑聲與嘈雜的議論聲,他們像是往自己這裏走來,侍衛隻感到頭疼又加劇了。

為首的人聽說侍衛昨晚隻徒步走了回來,就能料到發生了什麼,沒進營帳他便故意大聲地問道:“前天放出豪言聲稱要活捉狐女回來的人,請問你的獵物在哪裏呢。”緊接著,身後的人們又爆發出一陣譏笑。

侍衛無力應對這樣的場麵,隻好吩咐自己的隨從,去把他們打發走,無論他們如何解釋,不要讓他們進帳裏來,若他們問起我,就說我現在不在,昨晚我來到這裏的情景,也不可多說。隨從按照吩咐與那些人交涉了許久,終於將他們打發走,離開時他們嘴裏還念念有詞。侍衛也不去問他們說了什麼,隻覺得自己終於輕鬆了不少,便又癱倒在地鋪上,接著就再次鼾聲大作。

可沒想到,也許是被狐女的狐媚之術影響到了,侍衛這一睡,竟有足足兩天兩夜,期間不管周圍的人如何叫喊,都無法讓他醒來,他的呼吸,臉色都很正常,隻是昏睡不起,一時讓隨從們束手無策,隻得對侍衛的同僚說侍衛身患疾病,不得離開床鋪,要過一陣才能見人。更令人不解的是,侍衛昏迷期間,高陽河畔竟再見不到黃昏時徘徊在那裏的女子,與之相對應的是,有隨從聲稱,距土禦門不遠處一片茂密的樹叢,有人在侍衛昏迷的那個晚上,借著月光,看到一隻毛色雪白的狐狸藏身其中,它隻是默默注視著營帳那裏,而沒有想要過去的意圖。到了白天,隨從去那裏搜查,卻一無所獲,幾件事情,弄得營帳裏的人人心惶惶,眾說紛紜。周圍的百姓也不敢接近土禦門了。

第三天清早,侍衛終於醒來,出人意料,他的精神很好,“我這兩日,做了許多奇怪的夢,若不是狐女未被擒獲一直縈繞在我心,我恐怕還不會醒來。”隨從們對侍衛說了白狐的事後,侍衛皺起眉頭,在回想著什麼一般。

醒來後,侍衛像往常一樣來到班房值勤,見他時隔多日終於露麵,其他侍衛便紛紛到他麵前,詢問關於狐女的情況,侍衛無奈,隻得說那天他突發疾病,心有餘力不足,未能前往高陽河畔,是因為他去求醫了,到深夜才得以回來。既然因為疾病耽擱了許多天,自己今晚就會去將狐女捉來。其他侍衛一聽他的解釋漏洞百出,便表現出一臉不屑,再次嘲笑他道:“那你今晚,豈不是要捉兩個回來!”

侍衛遭此嘲諷,心中很不是滋味。結束公務後,他在整理裝備時心想,那狐女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用狐媚之術蒙騙了我後,卻在我昏迷時,離開多日出沒的高陽河畔,來到我的營帳附近,而今天她便不見了,想必是回到了高陽河畔,這一切必定有什麼秘密。想到這裏,侍衛又不自覺地將它和自己已逝去多年的妹妹聯係到了一起。

“我也許該去問她一問吧。”侍衛自言自語道。

公務結束後,侍衛與一名隨從走向馬廄,撫摸著他那自己跑回來的快馬,對隨從說:“今晚我們一定要加倍小心,不能再中她的圈套,等我騙她上馬後,我便要將她徹底綁緊,一刻也不鬆懈,按既定的最快路線回京城,不給她逃跑的機會,要是今晚再不能捉她回來,我也沒什麼臉麵回來了。”

其實,侍衛心裏還在醞釀著另一個計劃,便是在捉住她之前,他有些事情,必須要親自去解決,這點,不能讓外人知道.......

侍衛明白,自己的傲慢,孤僻而冷酷的性格會給他製造許多麻煩,但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了,幾年前他的妹妹暴斃,使得他像如今這樣。遇事獨來獨往,固執得可怕,這種做法也許有一天也會要了自己的命吧,然而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是背水一戰,沒有什麼退路了。

黃昏時分眼看就要到了,侍衛騎上快馬,選了幾名體格最健壯,對自己最忠誠的隨從,和他們一起向高陽河畔飛馳而去。

同侍衛上次來時的情形一樣,一行人到達高陽河畔時,並未見到有什麼在此徘徊的女子,有人提議,會不會是狐女仍像幾天前那樣在土禦門一帶活動,但是侍衛隻是沉默著駕馬前行,隨從們便也不再多言,隻是跟在侍衛身沿河畔慢慢前行。慢慢的,一行人已經走了不知多遠的路,卻仍未見到那名女子。當隨從們正在想這莫不是要放棄計劃,打道回府時,隻見,侍衛在最前麵勒馬停下,低眉沉吟良久後,抬起頭來,對隨從們說道:“此事之奇異程度,縱觀古今恐怕也無出其右,但各位仍願助在下一臂之力,想必即使是狡猾的狐女,也必定會落網,隻是......在下心中仍有疑惑,過了今晚,恐怕以後也沒有機會再去將其解開了,所以,我希望各位能在這裏先停留片刻,在下獨自沿途返回一趟後便會回來,到時再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