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險死還生(五)(1 / 2)

那七殺不知出了什麼事,但即使七殺被母親殺了,眼前這兩人殺了自己後,父母仍然擋不住這兩人。一時間他也不知哪裏來的力量,忽然身子一旋,在地上掃起一片塵土,人趁勢向後躍出了數尺,直衝向七殺。

先殺了此人,再與母親合力與這兩人周旋,方有生機。這是鄭司楚打的主意。此時七殺隻覺身體仿佛被無形的繩索緊緊縛住,根本動彈不得,眼見鄭司楚直衝過來,眼裏已露出驚恐。

眼見鄭司楚的短劍便要刺中七殺,邊上忽然有一道黑影掠過,一下搭在了鄭司楚肩頭。這是鄭司楚被天同三尖叉掃中的傷口處,他隻覺一陣鑽心的疼痛,短劍立時脫手,慘叫一聲,人已屈膝跪倒。而這一瞬間,七殺隻覺身上那種無形的繩索一下鬆開了,他大叫一聲,人一躍而起,向後連著翻了三四個跟鬥,跳了出去,叫道:“天梁!”

出手製住鄭司楚的,正是天梁。天梁先前受鄭昭攝心術所製,已是毫無自主之力,踩死了天府後自己亦摔倒在地。但鄭昭轉而控製住了七殺,他已悠悠醒轉。雖然神智已複,但身體仍是如泥塑木雕般動彈不得。他知道自己定是中了鄭昭的妖術,可是該如何破解這妖術亦是漫無頭緒。躺在地上時,突然覺得手指有些疼痛,卻是先前天府被踩倒後掉落的腰刀正被他壓在身下,刀尖正戳在他指上。這種細微的疼痛卻讓他的手指已能慢慢恢複知覺,眼見七殺也和自己一樣中了妖術,他心急如焚,等看到鄭司楚要衝過來殺了七殺,情急之下,一手奮力向那腰刀撞去。這把腰刀極是鋒利,一下割掉了他一根手指,而這陣劇痛也使得天梁刹那間恢複正常。他翻身躍起,向鄭司楚揮出了如意鉤。這如意鉤能夠伸縮,可長可短,平時隻有尺許,一長卻足有四尺多,一下搭住鄭司楚肩頭,救了七殺一命,隻是一隻手亦是鮮血淋漓。

這一下巨變讓天同天相兩人亦摸不著頭腦。剛才天梁踏倒天府時,他們兩人隻道天梁是窩裏反還是怎麼,待見他製住鄭司楚,天同喝道:“天梁,你怎麼樣了?”

七殺在一邊喝道:“天梁方才是中了妖術。不要緊了,慢慢上前,殺了他們!”他自己中過一次鄭昭的攝心術,知道鄭昭妖術厲害,天梁雖然恢複正常,安知會不會有反複,亦不敢就這樣迫上去,隻是舉刀慢慢逼近。

鄭昭連用兩次攝心術,而且都是相距甚遠,體力實已透支。他的攝心術出其不意能見奇效,但對方已有防備,隻怕再也沒有法子好想。眼見鄭司楚的肩頭被如意鉤搭住,血不住流淌,雖然知道這個兒子與自己並無血緣關係,但還是感到無比的痛楚,慘然道:“你們……你們是影忍吧?”

天同和天相互相看了一眼。影忍是秘密組織,不過鄭昭當初是國務卿,他知道這名字自是不奇。天同冷笑道:“鄭國務卿,你已知道,那就不要再反抗了。”

鄭昭道:“南武所要,隻是我的人頭。請你們將拙荊犬子放了,我的人頭便給你們。”

鄭夫人失聲道:“阿昭!”鄭司楚也叫道:“父親,別聽他們的!”

七殺道:“鄭國務卿,你既然知道影忍,應該知道我們要的是什麼。”

鄭昭點了點頭道:“是,斬草除根,大統製自是如此。”他整了整衣服,向前走了兩步,喝道:“那你們誰來取鄭昭人頭?”

他說得凜然生威,天梁亦為之心頭一顫,喝道:“鄭國務卿,你再上前,令郎的一條手臂便要廢了!”

鄭昭冷笑道:“南鬥六星,加上一個天官,你們還有兩人不曾現身,難道怕我一個老頭子麼?”

天梁聽他說到南鬥六星,亦喝道:“你們在無想水閣已殺了天機,還要惺惺作態麼?”

鄭司楚聽他們說到無想水閣,心中一沉,叫道:“你們把老師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