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蕭府滅門(1 / 2)

兩扇朱紅大門上高掛牌匾,龍飛鳳舞的兩個描金大字“蕭府”。

推門及目,一座“留風牆”躍入眼簾(風水籍的建築篇會在一個宅院的正大門內憑建一塊牆,取意風水不出門外,留在此牆內。大凡高門宅第富貴人家的正門內都會建築起一道牆,希翼風水隻進宅不出牆。)左右各留一方地,或栽牡丹意喻富貴,或植翠竹意指節節高升。過了留風牆,目光所及亭台樓閣,閣構大量采用“雕、精、折”手法使整組建築群產生深幽之意,給人以宅主文雅的感覺。通過樓閣,內部裝修又豁然而亮,如此巧妙的建築設計風格形成的強烈對比,足以看出此宅主的心思細膩巧妙。

“爹,聽文叔傳了消息說,在邊行伍的左鮑不知道怎就突然被判軍罪,逃出軍了。”蕭晟文一臉得意之色,為了躲避左鮑,蕭府花了不少錢物疏通國朝上司,悄然從大晉城調遷原古城。“左鮑沒有了邊軍勢,還不是任咱隨便捏拿,可惜不知道被躲了哪去?”

“你小子咋就沒點大局觀?”蕭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喝斥道,怒其不爭。卻不是因為這事的起因是兒子強暴了左家女,當年左家小門小戶的,女甚為貌美,憑蕭府的勢強迫一女又如何?也不知道左鮑是怎麼入了邊軍行伍還當了行伍夫長,可蕭筠何曾懼他?行賄遷到原古城其實另有隱情。“左鮑若身在軍,還有所牽,不敢輕易報複於你。這下判軍罪名卻是讓他再無所累,若被他知道咱蕭府遷來至此,恐怕...”蕭筠沉吟道。

“啊!此話當真!”蕭晟文的表情頓時很精彩了。

“若是有財力運行,恐怕調遷至此境,早晚被調查到。隻是左家本就是小門戶,你文叔的消息說左鮑在軍中一心求建功,沒有積蓄,判逃軍伍又是倉惶,應是沒有錢物疏通關係調查。隻是,萬事務求安多留個心眼,今日起你小子出府必須讓陶家兄弟跟著左右。”蕭筠瞄了眼兒,淡然道。

聞此言,蕭晟文再蠢蠢欲動。心想道,陶家兩兄弟皆是父親重聘的武者七重境聚靈境界,有他兩兄弟隨身護,若是左鮑現在找他報仇,還正和心意。可惜呢,憑左鮑的能力恐怕連蕭府遷到原古城的消息都得不了。

一行精心喬裝打扮的,分工明確的各司其職。

蕭府被連續觀察了十幾天,細致入微到府內的廚房每日間所需菜食材都做了調查。

左鮑此時已經麵目全非的喬裝,一身讀人雅扮,再之他本就是寒門讀出身,倒是相得益彰。隻是,臉龐一道疤讓秀氣的臉憑添幾分英氣。他的濃眉微蹙,不知是否連蕭府的宅邸都看了教人心痛。

諸葛智也是一身文人打扮,一頂淡水藍的帽有意遮了眉心間的辨蓮花印。笑眯眯道:“左哥,今夜行動莫要太急。蕭筠出手倒是闊,兩個七重境,六個五重境。若不是咱兄弟們人多勢眾,此行恐是難為。”

左鮑的眉頭開始鬆開,嗯了聲。

夜,街上微風輕輕拂。有火光現,接著有人喊“失火了。”

蕭府有人發現,今夜有異常,以蕭府為中,東南西北皆有人家家中突遭火災,四方喊聲鼎沸,“救火了。”街上行人匆匆,附近很熱鬧。

蕭府很反常的早早關了門,街上熱鬧,人聲鼎沸,蕭府內的刀劍聲被遮掩了。

翌日,被囚禁一夜的仆戰戰兢兢的從蕭府四散逃走。

原古城沸騰了,擁有兩大七重境及六個暴力境武者護的蕭府一夜之間,蕭府主人蕭筠及其子和一眾嫡係皆被仇家手刃。除了仆,蕭府上下可謂雞犬不留被屠殺盡。

城主府負責此案調查的眾甲的臉上已經變得冷若冰霜,被訊問的仆大氣不敢喘。

“主被屠殺,你們都沒有什麼要說的嗎?”章鍾抑揚頓挫道:“難道耳朵都聾了?沒有聽見主家喊出仇人的姓名?”蕭筠遷入原古城任職一郡,與城主府眾甲平日多有往來,少不得宴請飲酒作樂,雖說酒肉朋友居多,但蕭筠身後背景不清,此案蕭府被滿屠盡一門,若處理不當恐引起蕭筠背後人物借機滋事。原古城附近城亦是如豺狼環視,若非梁振治城有方,個人實力亦不凡,坐擁如原古城這樣物饒的城恐怕早就被別城吞並。

成親國崇尚勇武,強者為尊。一城主兼理治幾城也有人在,隻要勢力不危及國主,成親國主都睜隻眼閉隻眼默許轄下各城主爭雄。畢竟一個能力出眾的城主更勝治理手段一般的幾個城主,尚武的國領軍的英雄人物影響力媲美萬千軍。就拿成親國主舉例,當年憑借葫蘆口一場守城戰徹底扭轉局勢,繼而攜勝勢一路突進北皿國。當時北皿國許多城軍聞其名皆退守卻戰,任其直搗黃龍般殺入北皿國都。

“不說話?以為就沒有事了。”章鍾嗤笑一聲,“主被滅門,仆等若沒有建功,一律發配疆。”抬手指向了低頭的一眾仆,“都好好回想一下,有沒有漏了的?若沒有補充,哼...”章鍾一臉陰霾,雙目精光閃爍。

“稟大人,那夥人進府就沒有發話,二話不說見人就殺。蕭大人三番兩次詢對方身份,對方都沒有理會。直到蕭少爺臨死前,其中一人對少爺說了什麼話,少爺驚呼“原來是你”,其他的真的沒有了。”仆眾間一中年仆顯然是聽了章鍾威脅話後,帶有破罐子破摔心理再次保證沒有任何補充的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