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愛也難,恨也難(1 / 2)

沈曉梅的反應讓我摸不著頭腦:我和她在真正相識不到一天就睡到了一張床上,不到一周就領了證。我和她誰也不了解對方多少。我覺得和她之間,隻有最原始的身體交流才是溫暖的、和諧的,除了這個,我和她之間還有別的事可以惦念的嗎?

我滿臉羞慚,呆愣著,訥訥無言。

過了一會兒,沈曉梅收起了怒容,換過一臉款款柔情。她在我的臉上輕啄了一下,柔聲抱怨道:“你真得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的日子有什麼不同嗎?

我在“我的大腦”裏搜索了一遍,怎麼也想不出今天的日子有什麼不同。

我茫然的看著沈曉梅滿含期待的大眼睛,問:“今、今天是什、什麼日子?”

沈曉梅的臉上掠過一絲失望,拉著我的手,來到餐廳。隻見餐桌上四碟精致的小菜,兩瓶紅酒,中間擺著一隻生日蛋糕。

我忽然想起,去民政局領證那天,我見過她的身份證,上麵的出生年月好像就是一九八零年九月十一日,今天正是她三十二歲的生日。

我紅著臉訥訥道:“今天是你生日啊,對不起,這幾天忙著沙西女孩的事,竟然給忘記了。”

沈曉梅幽怨地乜斜我一眼,道:“你哪裏是忘記了?你壓根就不知道。”

我萬分尷尬,扯淡道:“我恰好明天生日,就在今天一起過了吧,省得麻煩。”

沈曉梅又白了我一眼,道:“看看你,連撒個謊都不會。你生日是五月十三,今年的早過了,明年的還遠呢!”

我吃驚道:“你、你怎麼知、知道?”

我忽然想起,那天在大頭和蘇萌的婚禮上沈曉梅說過的話。丁夢如果是女福爾摩斯的話,那麼沈曉梅就是變了性的狄仁傑。任何一個細節都逃不過她的眼睛的。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

沈曉梅笑了,道:“我是你老婆啊,連這個都不知道,豈不是失職?”

我心頭一暖,鼻子裏竟然有一絲酸楚。臉上卻訕訕地笑了:“對啊,對啊,你已經持證上崗、合法入編了。”

沈曉梅狠狠地瞪我一眼,幽幽道:“在你眼裏,我倆之間隻有一張證嗎?”

兩人在餐桌旁對麵坐下,一起在蛋糕上插上蠟燭,點燃了。

沈曉梅是兩隻眼睛裏跳動著蠟燭的火苗,臉上泛著光彩。

“好多年沒有人陪我過生日了呢。”沈曉梅道。

“今天我也給忘記了。”我懷著真誠的歉意道。

“我也沒有做好,做了你兩個多月的老婆,還沒有給你做過一餐飯呢?”

沈曉梅殷勤得給我夾菜,兩葷兩素,做得都很清淡,很爽口。吃慣了館子裏的大魚大肉,這久違了的“家”是味道,是難得的享受。

“味道怎樣?還合口嗎?”沈曉梅柔聲問。

我笑道:“嗯,是老婆的味道,幸福的味道。”

沈曉梅臉一紅,囁嚅道:“嗯,吃飯有人做,做飯有人吃,都是一種幸福呢!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長壽麵沒敢下。我這就下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