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聽完一皺眉,沉吟不語。
大頭道:“沙子你這是什麼主意?這,這和大哥的大事又什麼關係?”
我瞪了大頭一眼道:“你又好主意倒是說出來呀?”
大頭閉上了嘴巴。
豬頭又沉吟良久,忽然一拍大腿道:“唉,算求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沙子,你安排吧。長痛不如短痛,要盡快,你再多做做工作。”
“大哥要是舍不得錢,男保姆的工資就從一高的經費裏出吧。”大頭向豬頭討好道。
豬頭狠狠的瞪了大頭一眼,甕聲甕氣道:“你懂個雞巴,這和錢又半毛錢關係!”
回到家——其實這是沈曉梅的家,結了婚我就搬過來了——已經晚上九點了。
結婚以前我倆就有過約定:誰也不過問對方的事情,誰也不過問對方的行蹤。可是結婚以來,我倆還是會在晚上十點鍾以前回到同一個地方。如果有事耽擱,也會給對方打一個電話。
這段婚姻雖然隻是一個形式,至少也要保持形式的完整。沈曉梅大概也是這麼想的吧?
到了樓下,我心血來潮,給沈曉梅掛了一個電話。
“喂,曉梅啊,我今晚不回去了。”
沈曉梅沉吟片刻道:“哦,我知道了。”
“你是我老婆嗎?你就不問問我去哪裏了嗎?”
沈曉梅咯咯笑了,聲音卻不是從手機裏傳出來的。我抬起頭,沈曉梅漂亮的腦袋正伸出窗外對著我做鬼臉。
這情景,若是再從上麵落下一根竹杆,活脫脫不就是“潘金蓮巧遇西門慶”嗎?
我心裏邪念頓生,快步上樓,剛打開門,溫香撲麵,軟玉滿懷。沈曉梅“啪”的在我臉上一記響吻:“該死的,怎麼才會來啊?我在窗戶前望你,腿都站酸了。再不回來我都、都要給你打電話了。”
沈曉梅撅著小嘴,滿臉嗔怒,比平時更增添幾分嫵媚。我腹下頓時升騰起一股熱流。我猛地將她攔腰抱起,吻著她溫熱粘滑的嘴唇,含含混混、言不由衷道:“親愛的,我也想你啊。我們這就去解相思之苦!”
我抱著她向著臥室走去,到了臥室門口,沈曉梅忽然從我懷裏掙脫下來,怒目圓睜,指著我的鼻子,怒道:“沙子,你想我,就隻是想著這事嗎?”
注釋:西漢才子司馬相如在卓府,以一曲《鳳求凰》,引卓文君傾慕,與之私奔。後司馬相如發達,移情別戀,欲要納妾,卓文君贈之以《白頭吟》古詩一首,司馬相如讀後,追憶前情,心生愧意,遂罷納妾之念。
漢武帝劉徹幼時與表姐陳阿嬌訂立婚約,曾說“若得阿嬌為婦,當以金屋貯之。”漢武帝登基,陳阿嬌為後。後漢武帝又寵愛歌女衛子夫,陳阿嬌被封閉長門宮中。王安石有《明妃曲》詩雲:“君不見咫尺長門閉阿嬌,人生失意無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