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憋得太久了。”我安慰大頭道。
大頭搖搖頭:“我進去一下沒動就崩潰了。我還想在床上再賴一會兒,裝裝麵子,臭.婊.子說我影響了她下一單生意,把我趕了出來。唉,‘商賈無義,婊子無情’,古人說得好啊。可惜那一百塊錢了。都是王小紅這臭娘們把我給折騰廢了!”
送大頭回家。王小紅居然在家,正對著鏡子專心致誌地畫眉毛。
“你還知道回家啊!”大頭沒好氣道。
王小紅視我們如同空氣,還在心無旁騖、一絲不苟地畫眉毛、塗紅唇。
“嫂子是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了啊!”我沒話找話道。
“是啊,可惜我這一支鮮花插在了這坨牛糞上。你瞧他這灘糊不上牆的爛泥,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王小紅把眉毛一揚道。
大頭聽了,暴跳如雷道:“當初你這鮮花可是貼著來找牛糞的。”
王小紅不急、不惱、不怒,一副勝利者的從容不迫:“當初眼睛瞎,現在才看明白嘛。不過還不算晚,老娘還年輕!”
大頭的臉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來。
“嫂子,你給大頭的生活費也太少了點吧?要是把他餓廢了,你也難受不是?彙仁牌腎寶,他好你也好嘛!”我替大頭鳴不平道。
“呸,不稀罕!那你說多少錢合適?”
“以大頭兄校長男夫人的高貴身份,每天至少也得一百塊吧?”
王小紅低頭沉吟了一會兒道:“好吧,看在你沙主任的麵子上,就打個對折,就五十塊吧!”
大頭一聽就跳了起來:“啥?五十塊?那夠啥的?那可是我的錢!”
王小紅瞟了大頭一眼,一撇嘴道:“你一個月工資三千,一天一百,自己花五十,就剩下五十養老婆!站街女一晚上也得三百塊呢,我連站街女也不如,我不虧麼?你留那麼多錢幹嘛?勾女人啊?就五十,不要拉倒!”
女人啊,永遠都占據著道義人情的製高點,你除了俯首膜拜,就是舉手投降!
大頭頓時蔫了,嘟囔道:“五十就五十!”
我從大頭家出來。我前腳剛出門,王小紅後腳就跟了出來。大頭追出來吼道:“又到哪兒野去?”
“要你管?”王小紅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裹著一陣香風,扭腰擺臀地下樓去了。
“嫂子,又有應酬啊?”我打趣道。
“是啊。人在仕途,身不由己嘛,煩死了!沙哥哥,以後別跟我家大頭混在一起了,免得他把你帶壞了,讓妹妹我心疼!”王小紅說著,在我胳膊上扭一把,鑽進白色寶馬車,一溜煙疾馳而去了。
樓上傳來大頭大搞破壞的響聲……
注釋:①海因茨?威廉?古德裏安(1888.6.17~1954.5.15),二戰時期德國“陸軍大將”,軍事家、理論家、戰術家,是“閃擊戰”的理論奠基者和實踐的先驅。二戰時期率領德國裝甲部隊閃擊法國,讓這個歐洲的一流陸軍強國瞬間崩潰,法國投降,戴高樂流亡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