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胖女人留我幹什麼?莫非丁夢未卜先知,真的要給我一次機會?老實說,一個四十歲的老女人的身體,除了圓滾滾的張力,已經沒有多大的引力了,不過,想起這裏是局長曾經的革命聖地,我還是很願意追隨領導的革命足跡的。當然也隻是想想,和領導的女人發生糾葛,是不成熟的表現。我混跡江湖十幾年,這一點政治覺悟還是有的。來局裏這兩三年,沒少給在他家幹活,但對於林月我始終敬而遠之。
胡思亂想中,兩支煙已經燃完了。林月從浴室裏走出來,披一身粉紅色的浴袍,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濃鬱的香水味混合著曖昧的雌性氣息撲麵而來。“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林月年輕時候也是有名的美女,現如今已經是菊花殘、滿地傷了。不過保養得還好,依稀間還有往昔的風韻。
“沙子啊,你和阿夢結婚幾年了?”林月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問。
“四年了吧。”
“怎麼不要個孩子?”
我不知道林月怎麼忽然問起這個問題,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我有個同學是看男科的,你有空去瞧瞧?”
我忽然有一種被人扒了褲衩的感覺,羞憤難當,甕聲甕氣的道:“我沒有問題。”
林月嗬嗬笑了:“這有啥丟人的?阿夢說不是她的問題,並且她還……不行了就看醫生,治好了不就行了?”
我知道林月沒有說完的話裏的意思,在認識我之前,丁夢懷過孩子。
丁夢這臭娘們,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真是你能管住鬼,管不住女人的嘴啊。林月的笑像一把尖刀,一下子捅到了我心頭的痛處。我忽的站起來,衝到林月跟前,怒視著林月。
林月一下子嚇傻了:“沙子,你,你要幹嘛?”
“我要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我說著把她撲倒在地毯上。
“沙子,你,你要幹什麼?我是阿夢的表姐啊。”林月掙紮著。
林月提到丁夢,更讓我怒火難忍,我不答話,蠻橫的撕.扯著。
“你朱哥就要回來了。”林月又說。
“你的朱哥此刻正在另一個女人的肚皮上!”我喘息著,附在她耳旁道。
林月一下子不動了,目光呆滯的望著天花板。扯開浴袍,裏麵是一具初生嬰兒一般光潔的軀體。
當我正要進入的時候,林月又開始了反抗,用力咬向我是肩膀。一陣鑽心的疼痛反倒更激起我的力量。想起豬頭對我的刁難,丁夢帶給我的屈辱,林月對我的嘲笑,所有的怒火,都要在這豬頭戰鬥過的地方,尋一個宣泄的出口。
一聲尖叫般的歎息之後,林月放棄了最後一塊陣地。隨後情形逆轉,讓我始料未及。林月的瘋狂讓我吃驚,讓我有些惶惑:究竟誰誰在強.暴誰啊!劇本不是這麼編排的啊。
是驚濤駭浪中,世界的一切消逝了,隻剩下.身體的呐喊,本能的宣泄。
終於回到了現實世界。林月把臉伏在我的胸前,嗚嗚的哭了。林月的哭泣我清醒過來,我一陣後怕:林月會不會給豬頭告狀啊,那豬頭豈不是要宰了我?沙子啊沙子,你也是江湖老鳥了,怎麼會沉不住氣,犯這樣的低級錯誤?林月哭的這麼傷心,難道我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用,好歹臨死之前也報了豬頭的一箭之仇……
我正在胡思亂想,林月止住了哭泣,擦幹眼睛,平靜地道:“去洗個澡回去吧,別讓阿夢看出來。”
我心裏的一塊石頭落地——她能夠為我著想,看來是死不了了。
“我和丁夢不睡一張床。”我道。
林月一愣,明白了什麼,長歎一聲道:“這都造的什麼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