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暫時離去,白天一行人正在府邸留戀,這時門又被一腳踹開。

剛才洋之發傳音的時候已到了長安,於是在老虎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找上門來。

洋之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往正堂奔。

“白天!出事了!”

白天一臉狐疑的看著他,洋之坐下後氣喘籲籲,看似是累個不輕。

倉促的倒了杯茶然後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他繼續說。

“昨晚有人探我龍宮。媽的,他們訓練有素,而且天下第一閣送來消息,紅兒叛變南蠻了!”

洋之看來是緊張個不輕,白天夾起一張信紙遞給洋之看,內容竟也是:紅兒叛變南蠻。

“啥?你也收到了?”

洋之有些驚訝,又連忙問。

“那我們要怎麼辦?”

“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白天一臉的不在乎。

“我大唐盛世,千古華夏。南蠻和棒子叫的歡,那就讓他叫。”

洋之剛要開口,又被白天一句話給頂了回去。

“放心吧,最近幾個門派師傅在商量一件大事,我想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看著白天胸有成竹的樣子,洋之隻好少安毋躁,形態也放鬆了許多。又好好的品了口茶,嘴卻嫌棄的直吧唧。

想了想,覺得少了些什麼。

“你們剛才在傳音說的什麼啊,三屆全都一頭的霧水。”

“老虎走了…”

“啥?”洋之堂目結舌。“他不是受重傷了嗎?他要走你也不留他嗎?”

洋之話說得快,但後來他再想,這可能也是白天的性格吧,他心裏比誰都難過,可他尊重老虎的決定。

白天傲嬌的別過臉,正殿陷入了尷尬的沉默。逗比老虎走了,小櫻桃也報了學校的春遊團。

白天用嘴角泯茶,歇著視線去看院中的景物。

院子裏的古井旁,銅鏡台麵兒孤零零的站著,上麵掛著的毛巾隨著春風輕輕的搖晃。

頓了頓,白天回過神兒,接著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洋之聊天。

洋之說,那晚南海告急,南蠻水軍試探我東海底線,結果集結號一發出,許多龍宮弟子全都火速趕回門派支援。

白天問,結果怎麼樣?

洋之自豪的笑了起來,爽朗的男兒聲響徹正堂。

我告訴龍宮弟子,隻要南蠻哪怕有一根手指頭敢越過界線,直接給我用龍卷雨擊狂轟濫炸。哪怕是我東海的一隻蝦米,我也特麼不讓給他!

哈哈,是我白天的兄弟。

白天讚賞的看著他,繼續說,這南蠻沒那麼大的膽子,隻是試探我們底線罷了。

是啊。洋之點點頭。畢竟我們是驕傲的龍,還能被一群猴子嚇到了?

又是一陣大笑,兩位首席一直從白天暢談到了傍晚。

(南蠻曆史上是元朝對南方人的侮辱,這裏的南蠻指的是某小國。因為見識少,一直以為南蠻說的是南邊不講道理的小國,剛查了一下,發現這是一個大失誤。這篇文章本來就多少表達了我對漢唐的崇拜,所以,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初夜,輕語點燭火三盞,把正堂照的煞亮,洋之留下吃晚飯,可白天還是覺得少了什麼。

月牙彎彎掛在夜空,呈出一片墨藍,在餛飩中勾勒出幾片雲朵的輪廓。

透過屋簷,月光撒進府邸大院,也撒在了國境野營的學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