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將,馬上集結龍宮有生力量前往支援!”
“是首席。”
“我現在去南海,告訴將士們不要慌,若真有強敵來犯,立刻吹集結號,讓三屆的龍宮弟子速回門派支援!”
“明白!首席!”
簡單的布置後,洋之打起精神怒目一瞪,抬腳便往東海的南邊守線飛奔而去。
幽靜的龍宮瞬間緊張起來,洋之房間內的夜明珠依然發著悠悠的光,海石雕刻的桌子上放著墨鬥和毛筆,幾本書整齊的疊在桌子一角。正中有一封匿名口信,透過悠悠的光,上麵用規整的字體寫著:紅兒叛變南蠻。
紅兒叛變南蠻?一邊飛奔的洋之一邊想著口信上的內容。紅兒是自己的妻子,她為何要這麼做?她叛變南蠻,難道是對我龍宮不利嗎?
不對!紅兒和自己朝夕相處,她不像是個有魄力的女人,難道背後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洋之不禁有些走神,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他感到脖根一涼,本能的躲了躲,洋之在半空翻騰後落地。
巡視四周,水草叢生,這裏已是深海,暗黑的遠處明物不可見,有水流從草叢中來。待水流飄到洋之麵前,他綠色的眸子一緊,襲擊他的人又要出招了!
一個黑影瞬移到他的麵前,一把利刃直衝他的胸口,洋之側身躲過,然後以雷霆萬鈞之勢抓住他的手腕。
“噔”的一聲,洋之一發力,黑影的右手因疼痛扭曲變形,手中的兵刃也應聲落地。
“你是誰?膽敢闖我東海龍宮?”
黑影蒙麵,眼神卻視死如歸,見洋之拷問他,一聲不發。
繼續用力擒住黑影的手,洋之伸出了脖子一直到幾乎臉碰臉了才停下,緊接著,一道藍色水龍順著黑影的身體悠然而生,洋之又用出了這一招,近身龍騰。
龍宮法師以遠距離法術殺傷而著稱,可如今的新首席竟不走尋常路,看來他更喜歡近戰施法。
水龍盤旋而上,被擒住的黑影痛苦的睜大雙眼,兩邊青筋爆出,剛想掙紮,手腕上劇痛隨機傳來。
痛苦中的黑影放棄了逃生的念頭,他用力咬到了舌下的毒藥,一翻白眼,身體就軟綿綿的滑下來。
洋之彎腰去檢查屍體,待仔仔細細裏裏外外的翻過一遍後不僅咬牙怒罵。
“娘的!這麼幹淨!什麼線索都沒留下!”
看來這個殺手有備而來,亦早已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打算。紀律如此嚴明,絕不像是小幫小派所為,倒更像是……軍隊。
洋之起聲輕歎,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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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府,春未暖花未開,不遠的園圃上蓋著濕潤的泥土,幾簇新苗搖搖欲試破土而出,幼小的身型上帶著稚嫩的綠。
老虎站在白天麵前幾度咽嗚,失明的右眼被黑紗蒙住,殘破的右手舊傷未愈,繃帶上還帶著一絲血跡。
老虎修養片刻便要走,無心等人站在白天身後,若溪用手帕捂著嘴輕聲啼哭。
“俺走了,大家對俺的好,俺牢記於心。”
老虎,你真的要走嗎?
白天看著他不說話,他在沉思,初遇虎頭怪到帶他夜闖女兒村,他為輕語長安衝鋒陷陣狠狠的挨了修羅一刀,他為了保護大家與師傅反目成仇,如今弄的狼狽不堪。
開始的時候,白天告訴自己一定要留下老虎,不能讓善良的他獨自苟活。
說的再難聽點,你如今殘廢了,大不了我養著你。
但他不能。蛤蟆清風讓老虎受盡恥辱,虎頭怪是自己的兄弟,他白噴子的兄弟沒有孬種。
白天細想也有些明白,老虎不會渾渾噩噩的過完餘生,他要去討一個說法,他要去報仇,他要去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