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杆說：“我不該帶你回來。”
綠毛說：“是我非跟來的。”
杠杆說：“要不是跟著我，你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多好。”
綠毛說：“不跟你，我孤家寡人一個，工作都找不到。”和陸雪瑩目光相會。“比起平常，你相差太大了，我竟然沒認出來你，剛才失敬啊，和老大吃飯的時候，我們還談到你。”
陸雪瑩說：“一定沒說什麼好話吧。”
綠毛說：“說你演技好。”
陸雪瑩說：“你的也不錯。”
綠毛說：“可是，我們在劫難逃。”
陸雪瑩說：“抱歉，我隻能表示遺憾，不過，黃凱元說過，再見麵會請你喝酒，酒是在鎮店買的，條件限製不是太好，希望你理解將就一下吧。”
綠毛接過酒，一口喝幹。
陸雪瑩一伸胳膊，勒緊綠毛的脖子，肘部和綠毛的下巴垂直，兩隻手腕相扣，胳膊一下子收緊，擠壓綠毛的脖子——裸絞，通過擠壓頸動脈和靜脈，造成大腦瞬間缺血，形成血液窒息，比起空氣窒息，可以更快的結束人的生命，綠毛毫無聲息的死掉，前後耗時5-8秒鍾，感受到綠毛的脈搏停止，陸雪瑩鬆開手臂，按摩一下綠毛的臉，使得綠毛看上去不再麵部猙獰，黃凱元一瞥杠杆，沒說話，不過一切盡在不言中，杠杆不想空氣窒息死亡，比起綠毛耗時長，死相難看，如實交代，說：“我和張偉峻是酒肉朋友，做生意，漂白自己，會求他幫忙，作為交換，我幫他處理一些沒法擺在明麵之上的事情。”
陸雪瑩冷笑一下，說：“看來，張偉峻並不清白啊。”
黃凱元說：“張偉峻有沒有支使你幹掉喬苒若。”
杠杆說：“有，不過臨到快得手的時候，張偉峻突然改變主意，叫我放過喬苒若。”
接來下黃凱元又問了幾個問題，不過杠杆依舊沒法回答上來，問不出什麼，黃凱元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丟一個眼色，陸雪瑩抽出一把刀，走近杠杆，一刀猛刺杠杆的胸口。
“嘩啦啦——”噴頭噴出水，陸雪瑩淋浴，反複搓洗自己，過去一個小時，她依然感覺杠杆的血粘糊糊的依舊粘在自己的肌膚上，她不願多想杠杆臨死前的猙獰模樣和瞪圓的眼睛，可是卻又沒法控製住自己，忍不住去想，她打一個冷戰，不是頭一次殺人，可是每次殺人，她的反應和頭一次殺人都差不多。
黃凱元處理掉杠杆和綠毛的屍體，和陸雪瑩馬不停蹄地離開永平，途經弋陽，天已經擦黑，陸雪瑩提出留宿一晚，一進酒店，離開衝進浴室洗澡。
“你沒事吧，我帶飯回來了。”黃凱元走近浴室，敲敲門，他不知道陸雪瑩會不會吃，不過還是給她帶飯過來。
陸雪瑩沒吃飯，一聞到飯菜味忍不住反胃，她總感覺杠杆的血腥味圍繞住她經久不散，黃凱元睡客廳，陸雪瑩睡臥室，門沒關，開一道縫，陸雪瑩發出任何動靜，黃凱元都可以聽到，陸雪瑩輾轉半夜，始終睡不著，黃凱元知道頭一次殺人什麼感覺，不過，陸雪瑩並非頭一次殺人，表現依舊如此，實在沒法讓人給出高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