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一個汽修師傅急匆匆地走過來。
“打不找，換一下火花塞。”黃凱元打扮得不算另類，不過，看起來和混混沒什麼區別，隻不過混得實在不怎麼成功。
“要不檢查一下吧，看看有沒有其他人問題。”
“不用了，讓你換你就換，別廢話。”黃凱元說話粗暴，扭過頭，一瞥綠毛，綠毛正和人攀談，看起來是修車廠的老板，一個小工卸下杠杆的車的一個輪胎，老板瞥一眼黃凱元，和黃凱元目光對視，轉過身，邁步走開，黃凱元走近綠毛。“兄弟，你過來修車？”
綠毛一笑，說：“是啊。”不過笑容背後隱藏著警覺，和黃凱元的交談引起杠杆的注意，他扭過頭，看一眼黃凱元。
“一破車，早打算送人了，不要不是平時開的好車借給朋友開去了，我才不會開它呢？”黃凱元嘚瑟，拉一拉領口，露出一條項鏈，金黃金黃的，拇指粗細，抬手擼擼袖子，故意顯露出手鏈，來之前，他和陸雪瑩兩人逛夜市，特意買的，百分之百純銅的，如假包換，杠杆扭過頭，沒再理會黃凱元，綠毛還算配合，掃一眼黃凱元的項鏈和手鏈，目光透露出羨慕。
“你車怎麼回事？”
“車胎紮了。”
“車幾年了？”黃凱元邁步，圍繞杠杆的車轉圈，前前後後仔細打量，靠近車門，一抬手，一個玻璃瓶“嗖——”的一下，飛進車窗，速度極快，黃凱元的手落下，綠毛和杠杆交換眼神，壓根沒注意到黃凱元幹什麼，黃凱元走近綠毛，說：“至少五年了吧。”
“眼光不錯啊。”綠毛的神色透露出敬佩。
“沒什麼，剛出來的時候，我買過一輛，不過，沒過一個星期，就借給相好的了，反正不值什麼錢，後來索性給她沒在要。”黃凱元吐沫橫飛，神采飛揚。
“兄弟夠慷慨的啊，佩服，你說的相好是不是——”綠毛一瞥陸雪瑩。
陸雪瑩下車，和綠毛近在咫尺之遙，不過，綠毛壓根沒認出來陸雪瑩，陸雪瑩原本黑發，現在已經染成淺黃色，燙成波浪卷，一直以來素麵朝天，現在特意濃妝豔抹，穿吊帶衫、牛仔短褲，搭配墨鏡，打眼一看，還以為陸雪瑩是站街的，不過，如此打扮當然不是陸雪瑩的主意，為了勸說陸雪瑩按照自己的意願捯飭，黃凱元沒少花費口舌，和陸雪瑩爭論了半天。
“不是，那個早結婚生孩子去了，這個是我昨天新上手的，怎麼樣，一看就是正經女人吧，我可沒少費功夫。”黃凱元嘚瑟，神色得意洋洋的。
“是啊，的確，清秀啊——”綠毛說話磕磕絆絆的。
“火花塞換好了。”一個汽修師傅走過來。
“要是再見，一定請你喝酒啊。”黃凱元拍拍綠毛的肩頭，開車一溜煙離開。
山坡長滿樹林，黃凱元和陸雪瑩坐在山坡上，俯視公路，之前他們來到鎮店下車，車留在鎮店，兩人打車過來，黃凱元掐算好，杠杆會居住地，必然經過此處，天熱，路空蕩蕩的，沒人，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