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瑩認為黃凱元說得在理,不過依然不願承認自己的推論存在錯誤,黃凱元說:“如果,凶手是醫生,肯定知道割破人的喉嚨,血肯定可以噴灑出兩米開外,他找來不透水可卻可以吸水的墊子或者薄膜紙鋪在草叢之上,是為了避免在草叢之上留下血跡,可是,結果是,草叢之上依舊留下血跡,說明什麼呢,凶手肯定不是醫生,他根本不知道割破人的喉嚨之後會發生什麼情況。”
陸雪瑩啞口無言,心服口服,黃凱元接茬分析。“凶手應該性格內斂,職業或者愛好比較特殊,和創新相關。”
陸雪瑩急不可耐,說:“你說說看,凶手到底是幹什麼的?”
黃凱元蹙眉,凶手是幹什麼的,一時半會,他也想不出。案子越來越複雜,越來越詭異,黃凱元不了解的地方依舊很多,陸雪瑩說:“你說,凶手真挺奇怪的啊,抽血,不帶走針筒,丟在房子附近,黑車不開走,依舊停放在村中,難道凶手不怕咱們調查出來什麼嗎?”
陸雪瑩走近牌桌,順其自然的一靠,不過,猝然想起泰倫作為屍體曾經躺在牌桌上,連忙一下子站直,挪開兩步,拍拍屁股,對於牌桌充滿嫌棄溢於言表。
黃凱元說:“黑車停在石河村,之後泰倫被人轉移到市區,肯定使用的是其他的車輛,當時,泰倫沒死,不過已經失聯,凶手肯定會考慮到泰倫的熟人會不會發現情況不對,報告dc聯隊或者dy聯隊,一旦dc聯隊或者dy聯隊注意到問題,對於來往車輛進行排查,黑車已經出現過一次,當然不適合再次出現,凶手把黑車留在石河村隱藏起來很正常,再說,dy聯隊排查來往車輛,定然會重點排查黑車,凶手繼續使用黑車運送泰倫顯然不明智。”
陸雪瑩說:“針筒呢,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吧。”
黃凱元說:“是的。”
陸雪瑩說:“為什麼呢?”
黃凱元說:“凶手兩手準備唄,把案件和神鬼綁定在一起,變成無頭案最好,萬一不成,就找替罪羊,替罪羊就是艾琳娜。”
陸雪瑩說:“可是,艾琳娜招供的時候,並沒交代抽血的事情啊。”
黃凱元一笑。“凶手的態度明確啊,咱們沒發現針筒,艾琳娜當然沒必要交代針筒的事情,繼續製造詭異氣氛,幹擾咱們的辦案思路,以便凶手逍遙法外,再說,扔掉針筒,不就是銷毀證據嗎,垃圾堆地點隱蔽,不是咱們死乞白賴的尋找,怎麼可能找到;如果,咱們發現針筒,艾琳娜自然會招供,可以進一步證明艾琳娜是凶手的事實。”
陸雪瑩說:“要不咱們把針筒給dy聯隊送過去,看看艾琳娜怎麼反應,我想知道,你推測的是不是正確。”
黃凱元一扭頭,沒回答陸雪瑩的問題,陸雪瑩莫名其妙,沒等開口問,黃凱元忽然說:“門外有人。”話音未落,陸雪瑩的目光連忙掃向門口,可是,門外空蕩蕩的,沒一個人,不知不覺,已經天黑,陸雪瑩沒好氣,說:“你是不是看錯了,哪——”不等陸雪瑩的話說完,黃凱元確信自己沒看錯,一個箭步已經衝出,追到門口,遠處傳來腳步聲,黃凱元往前一衝,繼續追趕,來到樓道口,前方腳步聲回蕩,通過聲音,黃凱元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來,自己追趕的人穿一雙皮鞋,他毫不猶豫,繼續往前追,不過,一步邁出,猝不及防的一下子失去平衡,不知道什麼東西絆倒黃凱元,他往前摔倒,不過得益於反應速度快,一把抓住樓梯扶手,並沒滾下去,站起來,黃凱元繼續往前追,可是,沒追幾步,不知道什麼東西再次絆倒他,磕磕絆絆,黃凱元來到一樓,不知道已經差點被絆倒多少次,目光一掃,一樓空蕩蕩的,沒一個人,轉眼之間,陸雪瑩跟過來,忙問黃凱元。“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