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凱元收起針筒,和陸雪瑩繼續查找線索,不過找來找去,實在找不出來什麼,兩人隻好放棄,回到市區,根據黃凱元提出的要求,陸雪瑩叫來人,分派任務,叫他們調查石河村的村民,等到眾人走後,陸雪瑩問黃凱元。“針筒和案件存在什麼關係?”
黃凱元說:“在現場,你看到了嗎,在牆上印著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陸雪瑩驚訝,說:“你是說,針筒和血手印存在關係?”
黃凱元說:“在現場,我看到牆壁印滿了血手印,總感覺怪怪的,不過,現在大抵已經想明白。”
來到現場,黃凱元仔仔細細地再次觀察印滿牆壁的血手印,掐指一算,他來現場已經三次,不過和之前兩次不一樣,他總算發現血手印為什麼會讓他感到奇怪,現場沒清理過,血手印保持原狀,和之前一樣,頭一次觀察血手印,黃凱元隻注意到手印的大小,通過比對,確認手印是屬於泰倫的,而且印在牆上的血手印每一個的形態幾乎完全相同,現在,他看看自己的手掌,忍不住撲哧一笑,陸雪瑩發懵,不知道黃凱元笑什麼,黃凱元解釋說。“你看,沒一個血手印都非常完整,和其他血手印沒什麼區別,基本一模一樣,就算咱們自己在牆上按手印,都沒法保證每次留下的手印是完全一致的吧,咱們的手掌是活動的。”
陸雪瑩琢磨一下,略有所悟,說:“你是說,留在牆上的血手印幾乎完全相同,是由於泰倫的手掌不會動?”
黃凱元說:“是的。”人處於昏迷狀態,軀體和關節依舊柔軟,可以彎曲,移動,泰倫的手掌不會動,隻能說明一點——屍僵,當時泰倫已經死亡,不過時間不長,人剛死,雖說屍僵,不過和活人沒太大區別,別人抓住泰倫的手按手印,一樣可以保證每個手印的形態幾乎一模一樣,不止輪廓,而且包括邊緣、連接點、模態和其他許多方麵,進一步觀察血手印,黃凱元發現,在血手印的邊緣血往下流,說明按手印的時候,手掌和牆壁垂直,除此以外,屍僵發生在人死之後兩到三個小時之後,十二個小時之後,肌肉收縮、關節僵硬開始遍布全身,屍僵程度最大,等到此時,不施加比較大的外力,是沒法保證所有血手印的形態可以保持一致的。
黃凱元試圖模擬當時的場景,泰倫躺在牌桌上,有人扶起他,抓住泰倫的手,沾染血,按在牆上,確保每個留下的血手印基本一致。
聽黃凱元發表完見解,陸雪瑩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黃凱元知道陸雪瑩在想什麼,泰倫死了,凶手抓住泰倫的手,按手印,必然和泰倫身體緊貼,而且,滿腔的血手印,不是一會半會可以印完的,在一個密閉的空間之內,凶手和已經高度僵硬的屍體緊貼,保持長時間的親密接觸,正常人實在沒法幹出來,想想都會膽寒,感到惡心的。
凶手心理素質非常好,殺人之後,一點不緊張,還能抓住泰倫的手在牆上按手印,黃凱元冷笑一下,指一指布滿牆壁的血手印,說:“我看,泰倫是屍體沒出血,是由於泰倫的屍體已經沒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