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讓你見見什麼叫白刃了。”
佐加藍一把拉下束帶,同樣的長刀握在手中,卻是寒光凜冽教人不能直視。沒有任何響動,未等看清任何動作,佐楓的左肩已是噗哧一聲一道血流猛然噴出。
瞬間的痛感,還有那空氣中彌漫的濃烈血腥,銀色短發發下,那張蒼白的臉竟沒有絲毫反應,仿似已經被攝去心魂,隻是直直地看著她……
“白刃,本就該悄無聲息,”佐加藍提著刀,邁出了第一步,“你剛才所用隻不過是孩子的玩耍。”話音未落,右腿又一道血流噴出,濺到了她的衣衫之上。
擰眉看著他,佐加藍輕哼一聲,手腕一翻,道:“真是丟臉呢,連刃的真正奧義都不明白,竟然還敢一脈相承佐家的榮耀。”
眼中冷光一閃,白刃赫然消失。
忽地,耀眼鋒芒熄滅,黑色束帶穩穩纏住了她橫在佐楓麵前的刀,順著她脖頸一側繞到了身後。
“佐加藍前輩,”月碎已是握住她的握刀的手,“教育小孩不要太嚴厲。”雖是語氣淡然,手心卻已是冷汗,方才自己要不出手,難道她真的會殺了自己的親弟弟嗎?
那無暇冰冷的臉,依舊如十年前離開時一樣冷漠。
隻是,月碎看向她的眼睛,淺淡的悲傷一閃而過……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微一閃躲,她站在了兩人身側,“永遠那麼愛管閑事。”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她終是自院中轉瞬消失。
月碎看著她離去。
佐楓,你有沒有看見那悲傷,還不等捕捉就片刻氤氳的悲傷……
傷口真的很深,深到他根本無法站在那裏,可是……他竟是失血昏迷,卻依舊像個倔強的孩子一樣靠著牆不肯倒下。
真是對奇怪的姐弟。月碎不禁苦笑。
胸口微有隱痛,剛才擋住她的刀可是在沒有化物的情況下,那一刻她隻要微一用力,自己就會拉斷手臂。悄悄擦去虎口的血跡,心頭竟是一陣酸澀。
怎會不明白那十年相見的期盼,隻是想再見自己曾經追隨的人,才會這麼努力吧?如果麵前的不是佐加藍,你也許不會輸的這麼慘……
忽地,手略一停頓。
“看看那官服,今天咱們碰上好貨色了呢。”身後一個男人輕淺的笑聲。
該死,自己竟然沒有察覺有人,此時佐楓的已經昏迷,自己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在打鬥時保護他……月碎轉身,見兩個人抱臂站在竹枝上。腰間,赤紅束帶分外刺眼。
沒有任何猶豫,她伸手將另一黑帶扯下,抱起了佐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