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白羽拍拍王徹的肩膀:“小夥子,我們老兩口是來告訴你,你參賽的資格搞定了,你小子倒是運氣好,市美食協會的醬爆劉給你說了幾句好話呢。”
老太太也鼓勵王徹:“小夥子,好好準備一下參賽吧,要是取得了名次,對你們酒店有很大好處呢。”
王徹點點頭,他送走兩位老人之後,發現陳靜呆在那兒愣愣看著他:“小靜你怎麼了?”
陳靜回過神來:“剛才那位老先生說禦廚?”
“是啊,我們王家的曾祖父排行佬二,在紫禁城的禦膳房當廚子,京城人稱小刀王二。”
陳靜一陣惡寒:“那王五?”
“當然就是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的王五了。”
“這句詩不是譚嗣同說的嗎?”
“當然是說我們曾叔祖的,”王徹持否定意見:“譚嗣同一個文弱書生,他橫什麼刀啊?”
陳靜無語了:“呃,想不到王徹你倒是藝出名門……有了你這位大廚坐鎮,我們金龍大酒店可就有希望了。”
“那是當然。”
陳靜頭也不回的望排檔裏走:“大廚,我知道你手藝好,不過工資可不能隨便漲,好了,先幹活吧。”
對於陳靜的這種成本控製手段,王徹隻有辦法:“嗬嗬,錢少點就少點吧,反正我又不是衝著錢來的。”
這真是王徹之心,路人皆知啊。
陳靜在前麵走的淡定,她紅著臉心想:這家夥,還是這麼口無遮攔……
對於王徹,陳靜有種自己也說不出來的感覺。
說他討厭嘛,這個看起來壞壞的家夥又挺吸引人的,跟自己的大學同學相比,那些羸弱的家夥像是男孩,而王徹則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可是這家夥不正經的時候,那些話語和動作總是讓人臉紅。對於他的灼熱眼光,陳靜有點不適應,又有點恐懼。
雖然對王徹又好奇又害怕,但每次看到李芙蓉纏著王徹有說有笑,陳靜心裏就有種很不爽的感覺。就好像今天上午,李芙蓉跟在王徹身邊幾乎形影不離,就讓陳靜有種吃醋的感覺。
想到這兒,陳靜自己也嚇了一跳:吃醋?哼,我怎麼可能吃李芙蓉的醋!
李芙蓉的丈夫“不行”,正好成全了王徹那個好色的家夥。反正自己對那家夥也無所謂的。
心裏想著無所謂,但陳靜不知不覺捏皺了手裏的賬本。
陳靜正在出神,外麵有人怪聲怪氣的說道:“劉健,這就是你說的金龍大酒店啊。我草,現在廚藝大賽的門檻是不是有點太低了。”
劉健?好像是昨天在農貿市場遇到的那個年輕人吧?
隻聽劉健在排檔門口訕訕解釋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嘛,小排檔裏麵也會有美食的。”
一陣哄笑聲中,三男一女走了進來,這些人看了看排檔,男青年們眼睛一亮:“劉健,怪不得你爸爸一個勁替這個排檔說好話,原來這裏麵真的有美食啊。”
“是啊是啊,看起來挺可口的嘛。”
聽著這些語帶雙關的話,陳靜好奇的看了看這些人:他們穿著一看就非常昂貴的名牌衣服,空氣中還彌漫著淡雅的香水味,應該是那個漂亮的城市女孩灑的。
不過,這些人雖然衣冠楚楚,但態度可就差勁的很,男人們看著陳靜眼神裏帶著幾分猥瑣和狂熱,那個漂亮女人則皺著眉頭一臉嫌棄,似乎覺得自己來這種地方吃飯大跌了自己的身份。
昨天在父親麵前畏手畏腳的劉健,現在一個人出門,臉上也帶著幾分令人厭惡的狂傲。
露骨的鄙視,還有那些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連木訥的袁詠梅都感覺到了,更別說其他人了。
聽這幾個人的互相稱呼,在門口說話諷刺的男人叫朱東平,是個二十多歲的小老板,自稱年少有為、事業有成;另一個男人是劉健的表弟,名字叫餘鵬,據說家裏也是開酒店的。
至於這一行人中唯一的女性,名字叫餘思思,聽他們說話,餘思思居然是個女明星,咳咳,不過排檔裏的人們,誰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拿著菜譜,四個人一臉挑剔的神情:“唉,你們排檔裏的菜品很普通嘛,有沒有什麼拿手的好菜啊。”
看著他們挑肥揀瘦的樣子,陳靜也是一陣火大:“想吃什麼就自己點唄,菜譜上沒有的,隻要我們有食材的話,也可以做的。”
“口氣倒是不小,”餘鵬冷笑著合上菜譜:“鴨子你們這兒有吧?我們這位餘姐喜歡吃鴨,你們給做個正宗的京城烤鴨吧。”
餘鵬把“正宗”兩個字說的很重,眼神裏帶著看笑話的味道:你一個小小的排檔,怎麼可能做出正宗的烤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