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哲不愧是商場上的老油條,他聽了王徹的話麵不改色,反而氣衝衝的把手下店員罵了一頓,讓他們以後一定注意質量,然後陪笑著向陳靜保證,以後的食材一定保證新鮮。
自始至終,陳靜幾乎沒有說過話,當他們離開陳方哲的店鋪之後,陳靜有點傷感的說道:“我覺得食材的事情,肯定不是店員搞錯了。唉,沒想到陳叔叔居然是這種人。”
王徹笑道:“他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坑咱們。我估計這件事跟對門的醉仙居脫不開關係。哼,沒準陳方哲還收了對方的好處費……如果他真的是受人指使,那我覺得這事肯定沒完。”
“那該怎麼辦?”
“嗬嗬,不行咱們就換掉陳方哲這個供應商唄。”王徹拍拍陳靜的肩膀笑道:“小靜,商場就是個銅臭的江湖,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麼心慈手軟,那就太不會有紛爭了。”
回到酒店,王徹忙完中午的活之後,整個下午都在廚房裏忙碌著,等陳靜午睡醒來之後,她揉著眼睛站在廚房門口好奇的問道:“王徹,你一個中午都在摔摔打打的,到底在忙什麼啊?”
王徹真是無語問蒼天:“我的大小姐,你昨天不是答應了人家胡所長嗎?”
“啊?我答應他什麼了?”
王徹苦笑著指指廚房裏的麵團:“你答應每天早上給派出所送二十份早餐,這可不得準備麵點嗎?”
陳靜臉紅了,她這才想起來自己談妥了一筆生意,雖然隻有二百塊錢,但早餐的利潤還是不錯的——缺點是必須早起,而且揉麵送餐這些事情都比較累人。
陳靜有點不好意思的站在廚房門口看了一會,她發覺做早餐這種事情,對於王徹來說也許不是問題?沉重的麵團在王徹手中輕飄飄的宛如羽毛,隨著王徹揉麵的動作,他上半身的肌肉一塊塊的隆起,棱角分明的肌肉讓陳靜覺得心裏怪怪的。
“明天早上我陪你一起去吧。”陳靜想了想說道:“反正我平時起床也挺早的。”
起床早?陳靜顯然還是低估了做早餐的辛苦……
第二天早晨五點不到,王徹就起床蒸麵點、整理餐盒。等六點鍾陳靜起床的時候,看見王徹紮著馬步站在廚房,左右胳膊伸得筆直,手裏各提了一桶水。
廚房裏水蒸氣彌漫,王徹杵在那兒一動不動,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身形在霧氣中顯得有些神神秘秘。
呃,難道這是在練功?陳靜心裏冒起這個念頭——如果這是練功的話,那可就厲害的很了,伸直胳膊舉著兩桶水不算太難,難的是手臂絲毫不顫的長時間平舉著水桶。
饅頭和花卷蒸好之後,王徹把二十份早餐放好之後,又將稀飯裝進保溫桶,然後扛起那個碩大的塑料盒準備出發。
陳靜手忙腳亂的跟上王徹,她看看王徹虎背熊腰的身形笑道:“王徹,好好幹,以後賺大錢了,我給店裏買輛送餐的汽車。”
以後的事情終究還是畫餅充饑,王徹扛著送餐盒步行到了派出所門口,兩個通宵執勤的民警連忙幫著他把餐盒從肩上卸下來,他們看著王徹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佩服的說道:“請問您是姓王吧?”
見王徹點點頭,兩個人笑著指指派出所後麵:“所長說這兩天會找教練給大家補補課,原來就是你啊,嗬嗬,小盧在後麵的院子裏等你呢。”
王徹穿過派出所的辦公大廳,隻見後麵的院子裏稀稀拉拉聚著三五個人,看到王徹來了,盧友國苦笑著走了過來。
“王徹,今天來學習的人不多,”盧友國指了指場地上的人:兩個協警,一個中年民警,還有一個快四十歲的女警。
加上盧友國,也才五個人而已。
對於這種情況,王徹完全可以理解:甭管是誰,聽說領導找了個廚師來教自己拳腳功夫,第一反應肯定是覺得好笑。
雖然人來得不多,但盧友國還是熱心的向幾個人介紹了一下王徹:“同誌們,這位是王徹老師,他有八年的軍旅生涯,格鬥擒拿的功夫非常好,今天就有他來指導大家學習防身術。”
“大哥你當了八年兵,退伍了居然跑去當廚師了,”一個年輕力壯的協警笑道:“大哥你混的這麼差,手底下功夫怎麼樣怎麼教我們啊?”
聽到協警的話,站在不遠處的陳靜沒來由就生氣:廚師怎麼了?聽他的口氣,好像當廚師很不咋地——其實廚師可是高收入人群呢。
王徹沒有生氣,他耐心解釋道:“殺手、醫生、廚師,這三個職業都是拿刀混飯吃的,所以我的功夫當然是非常好的。”
那個協警嗤笑起來:“既然功夫好,那露兩手給我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