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著名的吳哥窟。吳哥窟是“首都的寺院”的意思。
穆奧懷著極大的興趣和讚歎的心情,沿著刻有浮雕的階梯,步履蹣跚地登上了中間那座石塔的頂部。這是一座75米高的石塔。
站在塔頂向遠處眺望,幾公裏以外的林海波濤頓時展現在眼前。在那林海北麵1公裏遠的地方,聳立著吳哥城以及許許多多高大優美的建築。這些建築在全世界也算是最大最美的建築之一。
沉睡了500年
真是奇跡!穆奧為了使人們盡快地知道他在森林裏的發現,匆匆忙忙地返回了法國。見人就大肆宣傳他的發現,遺憾的是,卻沒有人在意他的話。數月之後,穆奧又一次到柬埔寨森林進行探險。可是在這次探險中他染上了瘧疾,離開了人間。後來,有人證實了穆奧的偉大發現。
是誰,在什麼時間,出於什麼目的,建造了這麼大的城市和寺院呢?據說9世紀初,柬埔寨人的祖先高棉族中的一人,從東南亞修行來到這裏。後來,12世紀到13世紀,吳哥窟周圍挖掘了12公裏長的環城溝,並且建造起有城郭的吳哥城。在城的東西兩側還挖掘了兩個供農田灌溉用的蓄水池。東側那個水池長7公裏,寬1.8公裏。西側水池長8公裏,寬2.3公裏。這兩個蓄水池在當時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大的兩個人工湖。
吳哥窟的建築可分東西南北四廊,每廊都各有城門。從西參道進去,經一段長達約600米的石板路後,方是正門。佇立在吳哥窟的外牆往裏頭看,有一種因為震撼所帶來的木然的感覺,雖然已成廢墟,但是這座建築還是很壯觀,不難想象在它全盛的時候的磅礴氣勢。
從吳哥城的規模可以估計出,這座古城最繁榮的時候,至少有200萬居民。可是,為什麼這樣一個有雄偉的王宮和莊嚴的廟宇以及圖書館和蓄水池,有強大的軍隊和政權,繁榮昌盛的都城,竟然被叢生的莽草所淹沒了呢?
戰亂?瘟疫?生態破壞?這個謎至今沒有人能解開。吳哥窟在穆奧發現之前,已經靜靜地沉睡了500多年。
中國人與吳哥窟
還有一種說法,穆奧之所以能發現吳哥寺,得益於一個中國人的一本書。這個並不被當今中國人所熟悉的作者叫周達觀,是元朝派到柬埔寨(當時稱真臘)的使者,回國後寫下了《真臘風土記》,這類書在中國難登大雅之堂,而歐州則不然。一本意大利人寫的《馬可·波羅遊記》導致整個西方對東方大地的熱望,哥倫布就是放下這本書後萌發尋找中國的向往,他的船隻由於方位上的錯誤使他陰差陽錯地發現了新大陸,而世界因這個發現改變了方向。
但是仍然很難想象,一個19世紀的法國人怎麼會看到這本不顯眼的《真臘風土記》呢?又是在誰的幫助下讀懂的呢?
《真臘風土記》畢竟是最早記錄吳哥窟的文字史料。
當時的真臘王國的首都就在吳哥。周巨細無遺地記錄了他所見到的吳哥,他的記錄,成為描述吳哥化為廢墟之前的麵貌的惟一史料。有意思的是,周把今天被稱為“小吳哥”的宏偉寺院AngkorWat稱為“魯般墓”。周這樣說到底是想當然還是依據了什麼傳聞不得而知,大概以他來看,如此驚天動地的建築,“土人”怎麼造得出來?非魯般(魯班)這樣的大宗師不可能有這樣的大手筆。後來的葡萄牙人和法國人也和周達觀抱著同樣的心態,左看右看,總不能相信那刀耕火種的高棉土著會有著如此偉大的祖先。
不過,20世紀中法國遠東學院的東方學者們以確鑿的證據證明吳哥窟的建造者確實是古高棉民族,此前連柬埔寨人自己也不敢相信這一點,這個民族一度衰退到喪失了最起碼的自信。一本據說是惟一一種由柬埔寨人自己編寫的吳哥窟導遊手冊,記錄了這樣一個關於吳哥窟建造經過的傳說:
佛曆600年(公元57年)前後,Sanhai地方有一個名叫龍勝(音譯)的中國人,是奴隸。有一天,五個天女下凡到龍勝家的園子裏來遊玩,其中的一個順手摘了園子裏的六朵花,為此雷神發怒,罰她給龍勝當六年妻子。塞達羌為龍勝織出非常美麗的錦緞卷腰,賣出了很好的價錢,龍勝為此成了富翁。一年以後,塞多羌為龍勝生了個兒子,取名普裏亞·維薩康姆,很有藝術天才。6年刑期滿後,塞多羌又摘了6朵花,放在丈夫的枕上,然後便回天上去了。
兒子維薩康姆為尋找母親四處奔走,有一天來到森林中,發現很多天女在跳舞。當他出現時,天女們都驚恐飛走,隻有一個沒有離開,那就是他的母親。母子相見,相擁而泣。母親將兒子帶到天上,得到了印多拉神的原諒。印多拉神並教給維薩康姆各種技術,讓他返回高棉給當地土著建造吳哥窟。
就這樣,柬埔寨人在喪失了對於祖先的記憶的上千年裏,很慷慨地把建造吳哥窟的榮譽拱手讓給了中國人。
吳哥窟與中國的這樣一段奇妙的緣分,雖然並不是曆史的真實,想來也能夠讓我們中國人在麵對它的時候,更感受到一份與眾不同的親切吧。
過客匆匆
傾吐內心秘密的聖地
有人說,最先愛上吳哥的可能是兩種人:文化人和商人。
即使有所準備,但當你真正麵對它的時候,還是很可能會被驚得目瞪口呆。如何用文字描摹它的壯美、淒美、優美,實在是一件很難的事。1994年,當吳哥窟裏還駐紮著紅色高棉士兵,就有一位中國的攝影師來此拜謁,他一直在吳哥徘徊了15天,他在文章中說:“真不知道那些匆匆來了又匆匆離去的遊客們究竟能看到些什麼。”確實,吳哥窟絕對不適於走馬觀花式的觀光,甚至也不宜於團隊“大撥兒轟”式的參觀。它需要人們懷著一種敬畏之心去體會、揣摩。在巴戎廟的石壁上,那些生動的浮雕不僅鐫刻了君王的征戰殺伐、神魔的合作與較量,最動人的是對世俗生活的描繪。在那裏還有我們的同胞:我國宋代曾經派兵支援高棉抗擊占族的侵略。我們那些梳著纂兒、耳朵短短的古代的同胞們行軍時軍容整肅,而在市場上他們在飲酒、在遊戲、在跳舞,那樣自在逍遙。
而《花樣年華》的最後一幕,梁朝偉在一個荒涼得有點悲壯的廢墟中,撫弄著一個荒蕪的小洞,訴說內心的隱秘,那個令人震撼的地方正是柬埔寨。
如今,柬埔寨旅遊市場正式對中國開放。置身於一個埋藏有太多傳奇的廢墟,一個神秘而動蕩的國度,你可以選擇去傾吐內心的隱秘,或者去朝聖,對神靈的朝聖,對文明的朝聖,對美的朝聖。
電視係列片《QuestfortheLostCivi—lization》(探索失落的文明)中說,柬埔寨吳哥古跡雖然曆史記載為9至15世紀的建築,但從其建造材料等看,不像幾百年前這麼簡單,而且吳哥古跡裏十多個寺的布局與星空中的天龍座在10500年前的排列吻合,吳哥古跡還與“54”這個數字有不解之緣,地球上的遠古文明和星空中的遙遠星座同樣神秘莫測,時間與空間使人難以逾越,可它們之間居然有著的某種內在的聯係?巧合讓人費解,懸念令人向往。
吳哥是一段曆史,是一個朝代,是一座都城,是一群建築,是一門藝術,是一方崇拜。失去吳哥的日子,柬埔寨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國家。今天吳哥回來了,柬埔寨獲得了新生。
吳哥是高棉人的精神中心和宗教中心,也是旅行者向往的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