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甫低著頭說道:“這些隻是小意思,事成之後小人還有重謝!”
張讓來了興趣問道:“說說看,既然劉悝都被你搬倒了,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威脅到你!”
“扶風宋家!以及宋皇後!”王甫抬起頭直視張讓一字一頓。
“你?!”張讓驚怒起身來,走到王甫身邊,一腳踏在王甫後背上說道:“宋家乃大漢開國功臣之後,宋氏又是當朝國母,你要我幫你殺她?你是讓我去送死麼?”張讓說完這句話後,臉色陰沉不定。
王甫哭著說道:“讓公,讓公,她不死,我就得死啊,您不知道,這渤海王妃是宋皇後的姑姑啊,我殺了渤海王一家,宋皇後又怎麼會放過我,而且她又怎麼會放過您呢!”
“王八蛋,你和你弟弟一樣,真能惹事!”張讓收回踩在王甫背上的腳。
張讓長歎一聲說道:“算了,誰叫咱們都是一樣的人呢,這件事我幫你,你去通知其他常侍來此處議事。”
“多謝讓公,小人來生願為讓公做牛做馬。”王甫嘴裏不斷說著感恩戴德的話。
張讓厭惡的揮了揮手說道:“行了,趕緊去吧!”
“小人遵命。”王甫轉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笑容竟然如此殘忍。
既然張讓同意了,那麼其他人也不會反對,現在就看他們用什麼方法讓宋皇後以及整個扶風宋氏消失了!
屋簷外一隻蜘蛛正潛伏在自己編織的新網上,等待下一個獵物的到來。
雞鳴聲響起,喚醒沉睡的劉宏,劉宏拍著額頭看著眼前還在沉睡姬妾,劉宏沒有打擾她們,小心翼翼的跨過她們的身體,喚來一個小太監問道:“車備好了麼?”
小太監躬身說道:“回陛下已經備好了。”
劉宏和藹的拍了拍小太監的肩膀後開口說道:“恩,不錯,走,跟朕一起。”
劉宏來到臨幸園外,一頭灰色的小驢,套著一輛華麗的小車正等在那裏。
劉宏輕車熟路的上了驢車拿起韁繩,這驢車是劉宏自己無聊時瞎鼓搗出來的,每天他都會駕著驢車把皇宮的各個園子繞一邊,滿朝大臣為了迎合劉宏都不在坐馬車,改成驢車,一時間一頭普通驢子的價格甚至超過了一匹上好的西域馬。
“小灰,我們走了!”劉宏輕拉韁繩,小灰驢邁開腳步,開始往前走了起來,這頭驢子被訓練的早已對皇宮內的道路十分熟悉,也不用劉宏如何指揮就已經把整個皇宮繞了一大圈。
這時當驢車載著劉宏路過長秋宮的時候,這頭毛驢就怎麼也不走了。
劉宏皺眉揪著小灰驢的耳朵開口罵道:“你這死畜生,就不怕朕殺了你麼?”然而驢怎麼會聽的懂人話呢,沒辦法劉宏隻好下了驢車,讓那名小太監找些草料來,他自己一個人在這長秋宮附近繞了起來。
長秋宮,是皇後宋雅所住的宮殿。
劉宏如今對皇後宋雅早已失去興趣,要不是當初朝中老臣們像蒼蠅一樣圍在自己身邊不斷的嘮叨,劉宏也不會封她為皇後。不過也好,雖然劉宏不喜歡宋雅,但她還算端莊賢惠把後宮治理的井井有條,有那麼點母儀天下之風。
隻要不隨意插手朕的事情,朕就由你當這個皇後也無妨劉宏如是想到。
這長秋宮有一處美景是一處池塘,這池塘之中有一種特有的荷花特別漂亮,叫做望舒荷。
這些荷花是先帝在位時南越國貢獻的,先帝把它栽在長秋宮,如今日益繁茂,這荷花一莖四蓮,葉子特別大,白天卷起,晚上又會自動舒張開來,所以也叫夜舒荷。
劉宏望著這些夜舒荷,他伸手準備摘幾朵荷葉,送給那些美人,好讓她們開心。
這時一個十一二歲左右的小太監神色慌張的跑過,一下將劉宏撞倒,險些使他掉入池塘裏,劉宏額頭磕在圍欄上,一股殷紅的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劉宏大怒:“狗東西,走路不長眼睛,想死麼?”
小太監此刻神色慌張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等看清所撞之人是劉宏時,他一下又跪倒在地上語氣帶著一絲慌亂說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小太監渾身顫抖的匍匐在地上連連磕頭,其他內侍聞聲趕來,急忙將劉宏扶起,劉宏用手帕揉著額頭,此刻他看著手帕竟然被血漬印透,劉宏不由怒道:“狗東西,你是怎麼入的宮,誰教你的宮中禮儀?來人把他的眼睛給朕挖出來,朕倒要看看你的眼睛是怎麼長的,朕這麼大個活人你都能撞到!”
“陛下,小人知道錯了,小人知道錯了,不要挖小人的眼睛!”小太監哭著匍匐著爬到劉宏腳邊,雙手扯著劉宏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