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小跑幾步,躲進了護士站的門裏,趴在門縫看著兩個人慢慢走過來。
“這就是吳世一想要介紹給吳世許的那個女孩子吧。”
花沫嘟著嘴,落寞的想著。
可是越看這女孩子越眼熟,“這不是……”
花沫想起在管浚雅家裏看到的那張照片,照片裏除了管浚雅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和一個好看的小姑娘,花沫記得管浚雅說過馬上張司令和他的孫女,也是管氏背後除了楚家之外,最大的靠山。
眼前挽著吳夫人的手走過去的,不就是,照片裏的女孩子?
花沫想想剛才那張子彈的照片,再仔細端詳門外這個女孩子,心中不寒而栗,她的世許,是掉進了一個怎樣的圈套啊。
“小姐,小姐。”
“嗯?”
“小姐,不好意思,我們這邊要關店休息了,歡迎您明天再來。”
花沫抬頭看看咖啡店的鍾,正好打在十二點的地方。
“原來,已經這麼晚了啊。”
花沫朝著身穿製服的小服務員笑笑,拿起手包,向門外走去。
該走去哪裏呢,回家?哪裏又是花沫的家呢。
她曾以為有愛人的地方才叫家,這樣說來,她現在住的那個大房子也真的隻能叫做房子。
畢竟夜深了,花沫躊躇了一下,還是招手叫了台出租車,回到了兩個人的房子。
車子走到半路,家裏的阿姨打來電話說吳世許到家了,正急著找她。
花沫說自己在路上了,很快回去。
阿姨這才放心的掛了電話。
“又喝多了吧,不然怎麼不敢自己給我打電話,還說急著找我,都這個時間了,要丟早丟了,著急有什麼用。”
花沫心裏嘀咕著不滿,嘴角卻還是不自覺地上揚。
還好,你還記得找我,萬幸,我們彼此珍惜。
到了家,果不出花沫所料,吳世許還是醉的一灘爛泥似的,倒在臥房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疲憊的眼角,敞開的領口,和,下巴上的口紅印。
口紅印?
花沫的腦袋一下子轟的一聲。
吳世許,你果然……
花沫強忍住把他丟下床的衝動,先去浴室洗了一把臉,讓自己勉強冷靜一點。
看著鏡子裏五官扭曲的自己,花沫開始懷念那時候,站在鏡頭前巧笑嫣然的自己。
那時候的她雖然有心事,但至少是自信的,果敢的,快樂的,不像現在,幾乎是愛情的附庸,隻配在猜忌和嫉妒麵前,變得醜陋,變的哀愁。
她下定決心,今晚,無論他多醉,都要和他談個明白,如果他的理智不足以支撐他們的愛情,那就到今晚為止,散了吧。
何必牽扯著自己,又折磨他。
花沫走出浴室,拿著毛巾擦幹臉上的水,吳世許被浴室的強光刺的不舒服,加上心裏惦記著花沫,迷迷糊糊的有點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