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沫沫啊。”
“嗯,你醒了,起來洗個澡吧。”
吳世許似乎很難受,扯著襯衫的領口,伸手擋著棚頂的燈光。
“沫沫,你去哪裏了呀。”
“你去哪裏了。”
花沫冷靜的站在距離吳世許兩米的地方,看著他一顆一顆的解開扣子。
花沫冷淡的語氣與平常太不一樣,吳世許似乎清醒了許多,迷蒙著眼神,迷迷瞪瞪的起身。
“沫沫,過來呀,在那兒傻站著幹嘛。”
吳世許像往常一樣朝花沫招招手,以為一聲溫暖的呼喚就能美人入懷。
可花沫隻是站在那裏,冷眼看他。
起初吳世許還沒有察覺,等了半天,也沒見花沫動彈,這才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花沫。
隻見眼前的花沫披散著頭發,臉色很難看,蛾眉輕顰,眼神複雜的盯著自己。
“阿沫,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跟我說好不好,線過來,給抱抱,好不好?”
吳世許試圖采取慣用的撒嬌加哄騙,來讓花沫開心。
顯然,這一招,今天失效了。
花沫還是不肯展顏,依舊冷冷的看著他。
“吳世許,你現在完全清醒了嗎。”
“唔,沫沫,怎麼了?”
“你確定你不需要去洗把臉清醒一下對嗎,因為我接下來的問題可能需要你認真而理智的回答。”
“沫沫……”
“你先過來。”
吳世許被花沫突如其來的嚴肅搞亂了手腳,隻會呆呆的一句一句喚她的名字。
聽到他的花沫叫他過去,吳世許就暈暈乎乎的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去。
花沫不等他走到身邊,就徑直轉身走進浴室,領他到鏡子前麵。
吳世許看到鏡子裏頹廢,疲憊的自己,無奈的歎氣,伸手隨意的揉了幾下睡的亂蓬蓬的頭發。
平日裏好看英氣的眼睛,此時無神的垂著,順著自己的脖子想把皺巴巴的襯衫脫掉。
“嗯?”
吳世許小聲的嗯了一聲,看到了自己襯衫領口那個明顯的口紅印。
他突然就明白了,花沫今天如此反常的原因。
“該死,一定是那個總粘著自己的女秘書,今晚的酒局,隻有她一個女的。”
吳世許一邊懊惱又煩躁的一把扯掉那件髒襯衫,一邊擔憂的回頭看了看冷著臉的花沫。
“小沫,你聽我解釋好不好,這個口紅印是……”
“是張鶯儷的嗎。”
花沫甜美的聲線此時冷淡的嚇人。
吳世許醉意全無,踉蹌著跑到花沫的身邊,想像平時那樣,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安慰。
可卻被花沫躲開了。
“是故意的嗎,故意躲著我,冷落我,還聯合她來刺激我。”
“是想逼我主動離開嗎,那用不著這樣大費周章的呀,直說不就好了嗎,我花沫不是那種不肯放手的人。”
花沫說著說著,情緒越來越激動,原本想冷靜進行的談話,似乎也很難按原定計劃進行下去了。
“沫沫,你在胡說什麼啊,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