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別打,找了還不讓說,你要讓老子上個啞巴呀。”
說著一把打掉了謝彬手裏握著的電話。
一提到女人,魏巍又鬱悶的幹了一口六十多度的白酒,剛想張口說話,就被嗆的眼淚直流。
楚北辰倒是坐在一旁保持沉默,跟對麵的管浚雅笑而不語。
魏巍緩了一會兒,越過大半個桌子,伸手握住了楚北辰的手。
楚北辰除了握手,生平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緊緊握著,身體不由得往後縮了一下。
看的坐在旁邊的管浚雅和謝彬直樂,“原來我們隻手遮天的北辰總裁,也有吃癟的時候啊。”
“哈哈哈哈哈……”
謝彬放肆的笑聲被楚北辰一記白眼給瞪了回去。
在一旁默默舉起拳頭,擋住半張臉偷笑的管浚雅也未能幸免,被楚北辰狠瞪了一眼,收斂了笑。
魏巍卻不為所動,另一隻手也搭了上去。
兩個人隔了大半張圓桌,魏巍撅著腰站著,身後的屁股快露出大半,左手緊緊牽住楚北辰,右手還放在上麵一下一拍。
楚北辰略顯無奈的把手往外拉一拉,魏巍就更用力的拽住,還用右手安撫似的摸一摸。
這一幕實在搞笑,剛剛徹底清醒的謝彬直接笑到了桌子底下。
管浚雅捂著肚子,眉頭都笑的皺起來。
楚北辰自己也覺得這場麵尷尬的打緊,捂著臉跟著一起嗬嗬的笑起來。
魏巍喝的有點大,被這幫人一笑就懵了。
探出身子來半眯著眼睛望向旁邊的管浚雅,一張口打了個酒嗝。
管浚雅差點沒被熏了個跟頭,抓著桌子才沒讓自己和凳子一起倒下去。
這下子魏巍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笑個不停,謝彬幹脆盤腿坐在地上,拍著大腿放聲大笑。
楚北辰撒開被魏巍緊緊握著的手,也笑的趴在桌上起不來。
幾個平日裏威風八麵的大男人就這樣聚在平常的小酒桌上,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暫時忘卻了身份,忘卻了偌大的財閥集團冗雜惱人的事務,隻想幾個普通的男人,約上幾個好哥們兒,隻半瓶酒下肚,就能開懷。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在商場拚搏數載,誰也記不起,當初是誰莽撞少年,眼看著四季流淌,梧桐發芽,卻再找不回錦時年華。
那一段歲月對於魏巍,無從回首。
十年前,他還是個剛剛從山村出來闖蕩的小子,回憶起自己村子裏度過的的童年,覺得可惜又可憐。
炊煙嫋嫋的寧靜村莊,總有落日與晚霞相伴,就像村裏的人們總不會落單。
魏巍的記憶總停留在傍晚美麗的家,因為那是他夢想發芽的地方。
也和別的孩子一樣,鐵道旁赤腳追晚霞,甜夢中大白兔粘牙,鐵門前籃筐銀杏花,四季末了梧桐發新芽。
唯一不同的是,魏巍的父母不在村子上,聽姥姥說他們,去鎮上打工了。
日子就一天天長大,瘋玩的孩子也有了憧憬和變化。
“鎮上是什麼樣子的,那裏的小孩有沒有玻璃珠和鐵盒英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