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鼠,我詛咒你子子孫孫,永世煉不出神兵利器!”
眼看著遠處出現了一個小黑點,陸豐立刻深吸了一口氣,拚盡全力喊出一句話。
“子子孫孫,永世煉不出神兵利器!”
“永世煉不出神兵利器!”
“煉不出神兵利器!”
“神兵利器!”
“利器!”
空曠的環境下,陸豐的怒吼,得到了回音的加成。
原本一聲的怒吼,變成了無數聲,不斷的在整個小村莊回蕩。不斷轟擊著老鼠的神經。
陸豐知道老鼠最在意什麼。
為了煉製神兵利器,老鼠幾乎屠滅了整個小村莊。
陸豐詛咒它永世無法煉製成功,這已經不是觸碰逆鱗那麼簡單了。這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把老鼠的逆鱗拔下來,煲了湯,又請老鼠吃那麼嚴重了。
一直以來,老鼠都給人一種都漫不經心,好似喝醉了酒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自於老鼠對人類的輕蔑態度。
這家夥已經殺了太多太多的人了。以至於在麵對前來送死的人類的時候,它也隻是將它們看做是一個個用以作為煉器材料的生魂罷了。
在老鼠看來,人類,不過是它煉製神兵利器所需要的一種材料。想要多少,就可以得到多少。
可它萬萬沒想到的是:
在某一天,一個區區的人類,一個完全沒有魂火波動的人類,竟然敢在自己麵前,竟然敢囂張至此,竟然敢對自己下這樣惡毒的詛咒。
老鼠憤憤怒了,綠油油的眼睛在短短一瞬間變成了鮮紅色。
無數的血絲,在老鼠的眼中密布。密密麻麻的血絲縱橫交錯,兩顆血紅色的孔洞,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光芒。
寬刃劍飛行的速度,陡然間提升了幾個檔次。
剛剛還隻是一個小黑點,下一刻,寬刃劍已經載著老鼠,化作一隻俯衝獵食的蒼鷹,對著陸豐直撲而下。
毫無疑問,陸豐如果被擊中,結果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亡。而且死的臉渣渣都不剩。
但陸豐沒有動作,哪怕一絲閃避的意思也沒有。
是被嚇傻了?還是已經被嚇的不能動彈?
是大義凜然無所畏懼?還是攻擊來的太快,沒反應過來?
不!
都不是!
如果陸豐還擁有自己的主觀意識,一定會被這種挾風雷之勢的攻擊,嚇得半死。
但陸豐沒有啊!
早在陸豐喊出那句詛咒之後,他的大腦就被全麵的開啟,全身心的投入到思考之中。無數的念頭在陸豐的腦海裏充斥,交織在一起。
今天晚上到底吃什麼好呢?不吃飯實在是好餓啊!這都已經快要七點了,學校門前的小飯店應該也沒那麼火爆了吧,對了,今天遇到的那兩個妹紙,那個稍微胖一點兒的,看起來還真是可愛......
幾乎是在這些念頭產生的同時,陸豐就已經觸發了DEBUFF,進入了神遊物外的狀態。
陸豐知道,麵對老鼠,自己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唯一能做的,也就隻能是徹底的激怒老鼠,利用DEBUFF那未知的力量,在老鼠的眼皮子底下,躲過一劫。
陸豐所賭的,就是那一點點的概率,賭自己瘋狂的思考可以觸發神遊物外狀態,賭DEBUFF再次發揮作用,賭自己不會被老鼠秒殺,賭老鼠會被自己氣的暴跳如雷。賭老鼠在找不到人殺,無法發泄心中憤怒的情況下,會再次踩壞那把巨型寬刃劍。
如果這並不是遊戲,陸豐一定不會做出這種幾乎接近於送死的白癡事情。
但好在,這就是遊戲,一個死了可以複活,一個副本可以重置的遊戲。
事實證明,陸豐賭對了。
發動雷霆一擊的寬刃劍,在距離陸豐頭頂大概五米左右的地方,戛然而止。
老鼠茫然的四顧,六根胡須一齊擺動著。
“哪兒去了?該死的,跑到哪兒去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沒有人能在我的麵前遁走!”
“失去了靈魂,隻有死路一條!沒人能在點燃魂火的器獸麵前,遁走靈魂!”
老鼠暴跳如雷,腳下的寬刃劍在老鼠的驅使下,緩緩降低了高度,維持在距離地麵三米左右的時候,開始地毯式的搜索。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明明陸豐的身體就站在不遠處,明明那個剛剛冒犯過老鼠,詛咒老鼠永世無法煉製神兵利器的人,就在不遠處好好的站著,但老鼠對他卻視而不見。
不僅如此,一邊兒怒罵,一邊兒高呼不可能的老鼠,竟然就是以陸豐為中心,不斷的展開了一次又一次地毯式的搜查。
“該死,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費老頭!費老頭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