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克想,公司要發展,就必須擺脫麥克兄弟的束縛,否則的話,公司就會步入歧途,它的美好前景就會毀於一旦。
他首先通過其他人間接打探,問麥氏兄弟是否可以出讓麥當勞連鎖的契約權。麥氏兄弟起初並沒任何表示,既不肯定也不否定,顯然是他們想抬高價格,狠宰克羅克一把。
公司的高層領導們急了,一致主張直接同麥克兄弟談權利轉讓問題。
克羅克抓起了電話:
“麥克嗎?我是克羅克!我們不想通過你們的律師再兜圈了。我要你們直接回答,如果讓出你們的全部權利,開價是多少?”對方開出了一個高價,簡直是難以想象的高價——270萬美元的天價,無異於逼人自殺,克羅克氣得臉色都變了。
270萬美元,而且必須是現金,對於1961年的麥當勞公司而言,實在是一個天文數字。在1960年已開業的220多家麥當勞連鎖店的營業額為3780萬美元,麥克兄弟從中獲取的權利費用僅為18萬美元,而公司這一年的利潤僅為7萬多美元,並且還背負著沉重的債務負擔,公司的債務是本身資產的x倍。要價之高,而又非買不可,克羅克以其經營家的膽識和魄力毅然答應了下來。經過克羅克及其同事們的艱苦努力,公司最終從多方麵籌得了這筆270萬美元的貸款。麥克兄弟與麥當勞公司交接全部連鎖權利的協議最終於1961年簽訂了。公司從此擺脫了麥克兄弟的幹擾,在統一的經營戰略指導下,有了高速發展的基礎。這一權力交接,使麥當勞公司在其發展的初期付出了非常高的代價。
盡管看上去這是很大的代價,但從今天看來,這一決策所付出的高額代價是非常值得的。因為若當時不從麥克兄弟手裏接管全部權利,按現在整個公司一年近300億美元的銷售額計算,每年就要向麥克兄弟支付1500萬美元的權利費用。更何況若沒有這一決策,90年代的麥當勞是否能成為麥當勞王國,恐怕就要另當別論了。由此可看出克羅克其人不同於其他人的高明之處。
總而言之,麥當勞在付出了慘重代價之後,終於獲得了自由獨立,這樣克羅克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番事業了,270萬美元終於換來了麥當勞的騰飛。
人生悟語:
目光短淺者,隻看到了幾步之遙,與之合作隻會阻礙你的發展,成為你前進路上的絆腳石,成大事者要不惜一切代價,踢開目光短淺的合作者。
17.製造假象,為自己爭得時間
魯伯特·默多克於1931年3月11日出生於墨爾本,他從澳大利亞一份地方報紙起家,奇跡般建立了一個空前的國際傳媒帝國。
1953年9月初,魯伯特·默多克接管了他父親留下的財產及阿德萊德《新聞報》,年僅22歲的他,從此開始了征服世界傳媒業的曆程。
默多克父親的生前好友裏維特擔任《新聞報》的主編,裏維特在剛到該報社的最初兩年,日子不好過,該報嚴重滯銷,利潤下降。裏維特拚命工作才使報紙發行量升至7.5萬份。因此,當魯伯特·默多克來到阿德萊德這座保守的城市接管《新聞報》時的處境是,一個默多克家庭擁有的一份小報——《新聞報》,要同大公司先驅集團的分支《廣告商報》展開激烈的競爭。他站在《新聞報》小小的白色辦公室裏回想過去,麵對現實,感慨萬分。
《廣告商報》的董事長勞埃德·杜馬爵士在1953年初曾向伊麗莎白報價15萬英鎊購買《新聞報》這個小公司。對此魯伯特·默多克的反應是“讓這個建議見鬼去吧,我們將進行決鬥”。《新聞報》主編裏維特果斷地決定向社會公布杜馬爵士給別人的恐嚇信,他們在《新聞報》上發表標語:“報紙的投標”,由此杜馬爵士立刻受到輿論的攻擊,社會輿論對杜馬不再信任。
《廣告商報》董事長杜馬於1953年10月24日推出《周日廣告商報》,與《新聞報》的周末刊《郵報》相抗衡。當時《廣告商報》的銷量為16.7萬份,大大超過《新聞報》的10.2萬份,但《郵報》銷售量高達17萬份。由默多克掌管的新聞公司辦周日版《郵報》時風格獨特,這與《郵報》主編羅思·博蘭有關,博蘭把《郵報》設計得很漂亮,是雙麵印刷的大幅報紙,非常具有新聞價值。這對競爭對手《周日廣告商報》形成巨大壓力。
兩家周日報刊的激烈競爭,最後以杜馬爵士失敗而告終。1955年,兩家周日報達成協議,把兩家星期日報紙合並,兩家各持新報紙的50%的股份,1955年12月,這兩家周末版正式合並,但新聞公司贏得了有利可圖的印刷合同,這就是事實上杜馬已退出了報紙的經營業務,新聞公司控製了經營、印刷和發行報紙,得到管理費。這一合並可稱為默多克傳媒生涯中的第一個勝利。
默多克喜歡自行其是,裏維特也同樣如此,不過兩人配合得還較為默契。默多克比裏維特年輕14歲,裏維特是凱思爵士委托的魯伯特的導師。默多克盡管因為商界禮節不得不穿三件套的深色西裝,但他臉膛寬寬,看上去是一副孩童相,於是人們常稱他為“娃娃魯伯特”。他精力充沛,渾身的力量似乎即將迸發而出。到了報社,他讓裏維特來應付記者,自己親手管理財務、廣告、發行、工會和新廠。他對報紙的各個環節都仔細地嚴格把關。他常常脫下西服,在辦公室卷起袖子,手上布滿油墨,專心地研究印刷、廣告,琢磨報紙經營的各個環節。默多克堅持削減開支,整個編輯部的人員不到40人,每天每個人的工作量極大,有人誇張地稱,可能一天要有20個故事。後來他經常稱自己在阿德萊德的這些歲月為他日後從事報業經營“奠定了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