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危機(1 / 2)

馮笑秋正色道:“我來這裏是為了要跟薛大俠決鬥的。”

喻子佩怔住,紅袍老人眼裏精光一閃,像是要射穿馮笑秋。馮笑秋雖裝得毫不在意,身體卻有幾分不自在。

殺氣,紅袍老人已有了殺機。

薛月星冷冷道:“憑你也配跟我爹決鬥,你先勝過我再說吧。”

馮笑秋道:“那薛大俠又憑什麼要跟邱老爺子決鬥?他為什麼不先跟邱府的蝦兵蟹將過過招再說?”

薛月星瞪大了眼睛道:“你說我是蝦兵蟹將?”

喻子佩皺著眉道:“馮兄為何要找薛伯父決鬥?”

馮笑秋正色道:“昨夜我回到家親眼見到薛大俠把我家裏僅剩的一隻雞給殺了。”

所有人怔住。

喻子佩瞪大了眼睛,眼裏滿是驚詫,道:“你真瞧見薛大俠了?他為什麼要殺你家的一隻雞?”

馮笑秋板著臉道:“因為他要殺雞儆猴,他要我不要多管閑事。”

薛月星忽然笑了起來,道:“直到現在你終於說了句實話,你的確是隻猴子。”

喻子佩微微笑著,不說話,馮笑秋皺眉道:“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喻子佩雖然不說話,但意思已很明顯,馮笑秋忽然指著不遠處牆角的乞丐道:“那人便是我的證人,我現在隻需給他一兩銀子他就可替我作證。現在有了證人,你總該信了吧。”

喻子佩瞧了瞧馮笑秋,像是忽然不認得他一般,道:“不管你有多少證人,我隻知昨夜薛伯父回府後就再沒出去過。”

馮笑秋道:“你說這話何人可以作證?”

喻子佩道:“薛家上上下下都可以作證?”

馮笑秋道:“喻兄的意思是薛大俠昨夜回府後就算出去過,有了薛家上上下下作證,那他就算在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也不關他的事?”

喻子佩皺眉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馮笑秋淡淡道:“這話的意思很簡單,邱府上上下下也可作證邱老爺子昨天的確沒出去過,你們卻不信,為何要我來信你的鬼話?你府上的人跟我用銀子收買來的人有何分別?”

喻子佩輕輕歎了口氣,道:“原來馮兄真是來找麻煩的。你可知我因四妹無故找了你的麻煩,是以不願傷你,並不是真的不敢傷你。”

馮笑秋冷笑道:“我知道你敢,你薛家不僅殺人的本事不錯,而且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的本事更是一絕。”

喻子佩怔了怔,歎息道:“你為何定要自討苦吃呢?”

馮笑秋冷冷道:“你怎知吃苦的一定是我?”

喻子佩已準備出手,誰知那紅袍老人忽然開口:“來者是客,你雖魯莽,但我薛家自有薛家的禮數,你總算是邱仲深的人,我不留你。”

馮笑秋冷哼一聲道:“你雖不留客,我卻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是來見薛大俠的,你們又不是此間的主人,難道想替主人做決定不成?”

薛月星道:“我就是主人,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父親不想見你,你趕緊滾,等我改變主意,你就是想滾也滾不了。”

馮笑秋道:“將來你若嫁給了別人,還敢自稱這裏的主人,我就佩服你。”

薛月星眼睛又瞪了起來,想要出手,這時從屋後走過來一人。這人穿著一件淺白色的長衫,嘴角上修剪的整齊的胡子,指甲也很幹淨。這人身上穿的東西並不名貴,卻十分幹淨,讓人眼前一亮。

這就是薛家的管家,薛心。

薛心眼裏像是沒瞧見別人,對著馮笑秋道:“老爺有請。”

馮笑秋怔了怔,他像是也很驚訝這麼容易就見著薛嶽了。薛月星更是吃驚,他好像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真要見這個混混無賴,而且單獨見,他瞧見馮笑秋訕笑著走進後花園牙根都氣得癢癢。

亭台樓閣,青瓦紅牆,池塘的假山後麵有一塊用青石板砌成的空地,四周栽滿了各色花圃,花圃中間有一個青石亭台,薛嶽就坐在這亭台裏吃著點心。

馮笑秋不得不承認,薛嶽的確不是普通人。他現在就那麼隨隨便便坐在那裏,可別人一瞧見他就會覺得這人不簡單,甚至有點兒可怕,會油然而生一種敬意。

薛嶽跟邱仲深不同,邱仲深無論坐在哪裏都會讓人覺得親近,別人尊敬他也隻不過因為他是一個慈祥的老人。

邱仲深如果像一窪池塘一樣平靜而不起波瀾,薛嶽就像是海,海不僅深沉,且不可測。

馮笑秋在他麵前也自發規矩了些,薛嶽並沒有開口,可馮笑秋已覺得有些緊張。

薛嶽瞧著馮笑秋笑了笑,道:“天寒露重,喝碗熱粥暖暖胃,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知道養生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