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娘娘想要報仇,對嗎?”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自然,這輩子不扳倒她,我誓死不休。”

“好,娘娘既然這樣說微臣一定追隨娘娘。那麼,娘娘如今要做的不是邁過心裏的坎兒,而是如何好好活下去。微臣敢說,外頭很多人正尋機要謀害娘娘。娘娘必得小心再小心才好。說句不中聽的話,娘娘就算是委曲求全也要對西宮認個錯,否則,她如何能放過娘娘?我可聽說了,娘娘的母家因為此事已經被連累。更有人直接彈劾大人。娘娘不得不防她們雙管齊下,釜底抽薪呀!”

“父親母親無事吧!”我驚恐的問道,聽琴握住我的手安慰:“娘娘放心,老大人與夫人暫時無事。皇上並沒有責怪。”

我稍稍放心。隻是張氏一族勢力雄厚,今日是我被處罰,難保來日父親不會被連累。我必須得想個辦法才好。

可是,我如今被困在這裏,別說是幫父親一把,便是出去都難。到底有何辦法幫父親呢?看來,隻能對不起他了。我不想這樣做,可不能不這樣做。這是我如今保全自己以及保護家人唯一的籌碼。隻好對不起他,當是我又欠了他的一份恩情吧!

“聽琴你去跟守門的侍衛說,西宮有一樣東西在我這兒,想要要回去,就讓她來我這兒一趟。”

“娘娘,你?”

“去吧,我有打算!”

聽琴眉頭緊鎖著按著我的話出去與門口的侍衛說了幾句。果然,他們盯著聽琴片刻,其中一個離了開去。

我親手烹了一杯有股子黴味兒的舊茶,又拿了一些僵硬了的點心擺在桌上。等著西宮娘娘大駕光臨。

所有的宮人都被我遣了出去,為的就是不讓任何人知曉我與西宮談了什麼。便是聽琴與蕁柔也不許來。

半個時辰的功夫。西宮的儀仗緩緩來到我的宮門前。她扶著顧尚儀的手進來,聽琴帶著所有宮人去迎接。

顧尚儀看了一眼跪倒一片的宮人,有些不滿:“你們娘娘呢?怎麼不出來迎接西鳳宮娘娘。”

聽琴隻得打著馬虎眼說:“我家娘娘病了,時而不能出來迎接西宮娘娘,請娘娘贖罪。”

顧尚儀還要再問,西宮開口打斷:“哎,人家病了,何必如此計較。本宮進去看看賢嬪吧!”

聽著她的腳步一步步靠近,我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那竄鼻的黴味兒我已經有些習慣,可以忍受了。

“大膽,賢嬪娘娘明明很好,為何稱病不來叩見西宮?”這是顧尚儀見我時候的第一句話。

我不理睬,隻示意對麵的座位:“娘娘,嬪妾失禮了,也沒什麼好茶,好果子。這些殘羹冷炙的,您湊合著吧。也算是嬪妾的待客之道了。”

西宮抬了抬眼皮,坐下聞了一聞茶香:“六局是怎麼搞的?妹妹隻是禁足,怎麼連茶也不好好給。”

“娘娘慈悲,嬪妾這裏本不配用好茶。”

“好了,本宮慈悲不慈悲的沒什麼重要。本宮隻來問你,你說本宮有一樣東西在你這裏,那是什麼?”

輕輕彈了彈沒了光澤發昏發暗的指甲:“娘娘莫急,嬪妾尚有一事要問。嬪妾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所為?”

西宮極有深意的吩咐:“顧尚儀留下,其他人出去。”如此,殿內,隻剩下我們三人。

“到了現在,本宮也不怕告訴你,曹氏是本宮安排的,那女醫也是本宮指使的。隻是那毒蠍嗎?哼哼。可不是本宮的手段。許是你得罪了旁人,也可能是你自己命薄。總之不是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