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公公,本宮是有急事,否則,也不會不顧規矩的闖進來。公公隻管通傳,見與不見,都聽皇上的。”
如此,賈晉元才俯身:“娘娘稍等,奴才去去就回!”
這個時候,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三秋歲月,熬得緩慢。隻等的心急口燥,不勝厭煩。良久,賈晉元邁著碎步子過來,迎麵便道:“皇上請娘娘進去。”
我放下心,收拾了急亂的鬢角,整理蒼白的麵容。讓我退了顏色的花容,盡量顯得不那麼讓人生厭。深吸一口氣往仙居殿內走。
青玉階梯,琉璃柱。輕紗飄飄,落地障。金珠瑪瑙,淩霄殿。幻台瑤池,非人間。這仙居殿果真是不同凡響,華貴而不低俗。雍容更顯神聖。使得我忍不住愣了片刻。
念著此行的目的,我才清醒過來,起身繼續往裏頭去。
天昊已經在內殿正中間坐定,沐德儀則是在一旁的座位坐著,見我進來,並無要起身行禮的意思。
天昊看著我一步一步走進來,先是仔仔細細觀察了我的麵容,繼而有些關切:“愛妃身子如何?複原了嗎?”
“多謝皇上關心,臣妾一切都好。”
“那就好。愛妃說有急事兒求見朕,可是有什麼事兒?”
斂衣跪下,行了最最隆重的跪拜禮:“皇上,臣妾已經查明,臣妾的孩子不是意外流產,而是被人蓄意陷害的。”
“什麼,此話當真?”天昊驚得忽的坐起,嚇得在場眾人都不敢說話。唯獨我嚶嚶哭泣著回話:“回皇上,是。臣妾本以為孩子是意外沒了。可誰知近幾日臣妾查明臣妾所用的安息香被人添加了大量的引蟲香,這才使得毒蠍子被引到臣妾宮中。也才會害的臣妾失了孩子!”
天昊無聲回應著我的哭訴,可那麵上的凝重敲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所有人的思緒都在流轉,猜測著聖意。
“皇上,臣妾的孩子死的好冤枉。否則,皇上也該有第三位皇子了。皇上,求您為臣妾做主呀!”
天昊沒有經得住我的求情,加上我小產剛剛康複,瘦削的模樣惹人憐愛,更讓他生出幾分憐惜:“聽琴,扶你家娘娘起來坐吧。”
擦了眼淚,有一聲沒一聲的嗚咽、天昊等我坐定,問:“你既說是被人陷害,那你說說是被誰陷害?”
“皇上,臣妾若是說了,皇上會依照宮規處置嗎?”
“當然,宮規是老祖宗留下的,誰都不能違抗。”
“誰都不能違抗?那鳳娘娘們呢?”我繼續追問一句來確認。
“便是兩宮太後也需遵循宮規,半分不能逾越。”
“皇上如此說,臣妾也算放心了。聽琴你來說。”
聽琴躬身行了一禮:“回皇上,我家娘娘自打孩子沒了以後,終日傷心,胸意難舒。即使是女醫署與司膳司日日調理,卻是治得了人治不了心。娘娘逐漸虛弱病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