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莫非我的話沒有分量?”
聽聞出木馨月話語中的不悅,兩人忙的彎腰行禮,神色驚慌。
“萬萬不敢,我二人隻是怕那人對小姐不利,木府說過此人是很危險的,若小姐有什麼閃失,我二人就算是賠上性命也絕對擔當不起啊!”
雖然他們兩個今天是第一次輪班,不過對於那牢房內的人也有所耳聞,那可是一個魔修,而且親手屠戮了本家城主府,在他們看來,魔修和鬼修一樣,皆是心狠手辣之輩。
木馨月一介女流,雖然那魔修被重重禁置束縛,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人家是府主千金,真要是掉了一根頭發,府主非得扒了他們的皮。
“你二人莫要把我當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木馨月身上緩緩的彌漫出一股子其實,詭異的是,她實力隻有練氣五重,可那股威嚴卻異常凝重,竟然跟嶽峰有幾分神似。
兩人臉色蒼白,互相看了一眼,這才維諾的點了點頭。
“小姐一定多加小心,我兄弟二人就在外麵,如果小姐遇到危險,大聲呼喊便是。”
說完,兩人便恭恭敬敬的退開。
“此事,不許告訴我父親。”木馨月的話語中有些許威脅意味。
她每次來此都是瞞著木天生,因為後者也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和那魔修有幾分交情,這才下了命令,不許她來此探望。
“是,小姐。”
見兩人離開,木馨月這才收起心思,轉身打開鐵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算不得太大的牢房,屋內無比昏暗,四周都是精鋼所鑄的貼牆,一床,一桌。
“木小姐,你又來了。”
一披頭散發的人影盤腿坐在鐵床上,身上鮮血淋淋,臉上也泥濘不堪,不過從那輪廓上依舊能夠看出這定然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滅江.公.子,聽聞雅兒說,你這幾日都是不吃不喝,這是為何?”
此人,正是嶽峰摯友,魔修滅江。
滅江的眸子有些黯淡,而且整個人的氣息有些萎靡,看來這之前應當是受了內傷。
可此時的滅江確實脊梁挺直,臉上始終帶著一股剛毅,抬頭看向麵前那佳人,淡淡一笑。
“為何?莫非木小姐不知?”
“滅公子說笑了,我當然不知。”
聞言,滅江緩緩站起身子,下床,下意識的要邁出步子,突然發生一陣金屬刺耳的摩擦聲。
滅江的身子也停了下來,他抬手看了看牢牢困在自己雙手上的鐵鏈,搖頭失笑。
“這便是原因。”滅江舉起手中鐵鏈,語氣平淡,卻是帶著一股諷刺。
“滅公子這是何意?”
木馨月感覺到滅江的話別有深意,秀眉一顰。
“何意?我滅江落到這步田地,不都是拜貴府所賜嗎?我滅江雖然是城主府的人,但從未和那城主府同流合汙,三年前就在貴府,甘心成為木府的幕僚,這三年我雖無大功,但為木府也出過不少力。現如今我與兄弟合力滅了那城主府,給了你木府取而代之的機會……”
滅江語氣一頓,甩了甩手中的鐵鏈,嘴角泛起一抹弧度。
“而這,就是你木府給我的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