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那不是真正的他,他應該更開心的活著,更自由的活著……
落英草!
林晨一仿若受驚的兔子,驀地一驚,她猛地甩開白逸塵,冷清道:
“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我早就說過,我忘記了以前的一切,既然能忘記,就不是重要的。我現在很好,也不想想起以前,你……休要再來糾纏。”
白逸塵的笑僵在臉上,怔怔的望著她,茫然道:
“你……你不想想起我?”
林晨一狠下心,決然道:
“你這麼討厭,我為什麼要想起你,你趕快走,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白逸塵喃喃,像在問她,又想在自問:
“為什麼,原來你還沒有原諒我麼,我騙了你,你根本就沒有原諒我,才會討厭我?”
白逸塵像個無措的孩子,林晨一心痛的滴血。根本不是那樣,那件事,她早就不在意了……
林晨一背對著白逸塵,她閉上眼睛,伸出手指著門:
“走吧,以後不要再來。”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白逸塵頓了一頓,輕輕啟音:
“我要知道真正的原因,我娘子她……不會如此絕情?”
“因為她不是你娘子。”
門被突然打開,流雲走進來。他不放心林晨一,過來看她。沒想到,聽到了房中兩人的對話。他知道,晨一心意已決,他不能讓這個男人動搖她。他走至林晨一身邊,對白逸塵邪魅一笑:
“我早已對無憂公子說過,晨一是我的未婚妻,再過幾日,我們就要成親了,到時候還請無憂公子賞臉,來舍下喝幾杯喜酒。”
說罷,流雲摟住林晨一纖細的腰,親昵道:
“有客人來,也不叫我一聲,怠慢了貴客,豈不讓人家說我們禮數不周?”
林晨一眼角瞥過白逸塵,對流雲笑道:
“是我思慮不周,日後你要多擔待些。”
流雲笑意更濃,眼底柔情萬分:
“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又怎麼舍得怪你呢?”
看著眼前情真意切的兩人,白逸塵震驚的臉頓時變得煞白,他望著林晨一,眼底滿是痛苦之色。白逸塵僵立著,聲音沙啞:
“這是……真的麼?”
林晨一明知白逸塵是在問她,半響,她淡漠道:
“是”
白逸塵不再言語。
林晨一沒有看見,他蒼白的薄唇瞬間變得青紫,蝶翼一般的睫毛劇烈的顫抖著,幾乎要倒下。白逸塵艱難的轉過身,望著門外的繽紛炫麗的桃花,清冷道:
“那麼,打擾了。”
流雲望著他落寞痛苦的背影,道:
“在下和娘子願公子早日覓得良緣,不送。”
待林晨一終於轉過頭來時,房內已經沒有了那白色清冷的身影。
他,走了。
“你何必要說那句話,即使你不說,他也會走的。”
林晨一掙開流雲的禁錮,幽幽道。流雲看著空了的手,道:
“心痛了?”
“我問你為何要說那句話?”剛才已經傷他夠深,何必再雪上加霜?
“我隻是讓他對你死心而已,你若不願,為何剛才不出言阻止?”流雲望著她,反問道。
“我不知道。”
林晨一輕喃了一句,便向下倒去。流雲見狀,大驚失色,將她接在懷中,方才發覺。林晨一麵容蒼白如紙,衣衫已被冷汗浸濕。她全身冰涼,不住的顫抖。忍耐已久的眼淚,此刻肆意流淌……
“你……”
流雲探了探她的額頭,滾燙的駭人。她這樣到底多久了,竟然忍到現在。流雲看著不省人事的林晨一,一臉複雜。流雲將她抱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正在此時,冷寒進了門,他望見昏迷的林晨一,寒眸閃了閃。
“冷寒,快去請大夫。”
流雲轉過頭,對冷寒吩咐道。
誰料,從冷寒身後走出一位老者,拱手道:
“在下益草堂王某,見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