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博的話就像一顆炸彈,瞬間引爆了整個機場,就當所有人一位一切都已經結束的時候,他們卻被告知,有感染者在他們身邊,這就像在一群潔癖患者中間扔了一坨便便。
機場剛剛發生的一切曆曆在目,毫不懷疑,比起死亡,沒有人願意變成那幅鬼模樣。
那可是詛咒,令你遺失作為人的尊嚴,變得醜惡,變得悲曲,從此被欲望所支配,沒有自我,被世界唾棄。
安博不知道他這句話有多大殺傷力,所有人都瘋了,他們像是瘋子一樣尋找陳征,床下,衣櫃,垃圾桶,陰暗的角落,所有能藏下一個人的空間都被翻找。
結果好消息沒有,壞消息卻一大堆。
陳征的防護服上有牙印。
陳征在檢查身體前去上廁所,結果進了衛生間就再也沒出來。
有輛警車在二號跑道被人發現,在車上發現了陳征的手機。
線索有了,可唯獨主要人物找不到。
安博拿著陳征的手機,看著那張男人女人抱著嬰兒的屏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陳征狼狽地逃竄,從飛機上出來那一刻,他就已經預謀好了逃生的方案。
在身體檢查時,他借口尿急,從廁所的小窗口翻了出去,趁著嶽靜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他開上一輛警車往機場邊緣衝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哪裏警力最為單薄,而且出去了就是荒原,天色快黑,他到時候往農民地裏一躲,別人想抓他都難。
好死不死,這警車漏油,車開一半停在二號跑道中央,陳征顧不得多想,一路狂奔,盡然沒人發現他。
他熟知武警的封鎖線,他躲開哨兵,翻過高牆,逃出了機場。
嘶。
手上的傷口越發疼痛,他縮在一顆大樹下,想要拿出手機給老婆打電話,卻發現從逃得著急,手機落在了車上。
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樣一個一米八的大男兒紅了雙眼,一拳一拳的錘在地上,他突然想起被王琦在殺那中年男人那雙冰冷的眼睛。
毫無感情,冰冷像是看待一具屍體。
“你有什麼遺言?”青年的聲音在他聽頭不斷地重複。
不行,我不能死,我還沒聽兒子叫我爸爸,我要回去,我要活下去,無論如何,我要活下去。
既然這東西是病毒,那就一定有解藥,我要找到它,找到解藥我還能活。
陳征站起身,他下定決心,安排好接下來的行動路線。
跑,但不能盲目亂跑,先搞輛車,據他所知市裏有一家生化研究機構,那裏肯定會有解藥。
沒錯,我會活下去的。
現在他解決第一個問題,在這荒郊野嶺找輛車。
陳征觀察周圍的環境,很快他絕望的發現,別說車了,這裏路都沒有,眼界中是望不到盡頭的玉米地。
如果手機在身上就好了,可以用手機地圖找到我在設麼地方,陳征再一次為自己的失誤感到懊悔,旋即他又想到,既然我能用自己的手機定位我在哪裏,那麼隊長和王琦也會通過定位我的手機找到我。
先走吧,我記得這附近有所學校,如果運氣好的話,在學校裏能搞輛車。
咕嚕嚕~
陳征揉了揉肚子,還能順便搞點吃的,不知為何,他感到今天肚子格外的餓。
餓到他,想把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