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楊坐在嶽靜身上,怔怔地看著這一切。
他死了?
張曉楊滿腦子都在重複這三個字。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以至於他徹底懵逼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我隻是過來看熱鬧,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大漢被武警圍了起來,好死不死的他還在大漢身邊,這大漢直接將槍頂在他腦門上。
臥槽!我隻是看個熱鬧路人,大哥你能放了我麼。
張曉楊滿腦子問號,難得他還有心情吐槽,這恐怖分子有點實力啊,被這麼多武警用槍圍著還麵不改色。
哇哦,這小孩好臭屁,聽他倆對話,貌似是熟人?
臥槽!是曹叔,別看過來,別看過來,天了嚕,曹叔的眼神很不善啊,死定了。
不行,我得做點啥,不然曹叔回去會扒了我的皮。
張曉楊的補救措施很簡單,一個背摔,輕輕鬆鬆製服了恐怖分子,然而沒等他把動作做完,王琦已經一槍崩了嶽靜的腦門。
張曉楊呆坐著,鮮血濺了他一臉,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王琦已經走遠,這個男孩比他還小,說殺人就殺人,真是狠。
以後一定要理他遠點,待在這種人身邊活不過五分鍾。
這時幾個戴著防毒麵具的武警走上來,將他從地上拉起。
“請跟我們來一趟。”
“去哪裏?”張曉楊問道。
我一會兒還得去曹叔哪裏領罪啊。
“去隔離室,為了防止病毒泄露,我們要對你進行身體檢查。”
“哦哦。”張曉楊茫然點頭,突然,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是曹濤,他死死瞪著張曉楊,如果可以生吃張曉楊的話,曹濤絕對不會蘸醬。
臭小子就知道給老子搗蛋,回去讓你蹲禁閉室。
曹叔,我錯了,饒命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卻都讀懂了對方的眼神。
滾蛋,回去了有你好看。
得,死定了。
張曉楊慫拉著腦袋,跟著武警走了。
...
王琦陰沉著臉,當他走到門口準備推門時,安博略有嘲諷的聲音傳來。
“真是無情,自己人也下得去手。”
王琦笑了。
“他被咬那一刻,就已經不是‘自己人’了。”
你笑我也笑,安博故意把嘴裂開,漏出一排拔牙,他從未感覺心情如此通暢。
“安隊長,你有時間在這裏嘲諷我,還不如趕緊去找你的隊員。”
安博的笑容凝固了。
他問“你什麼意思?”
“嶽靜唯一一次離開我的視線就是去探查駕駛艙,而他身邊跟著一位武警同誌,既然嶽靜被咬,那名武警同誌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現在,他們兩個人居然想我和你隱瞞了情況,你說我是什麼意思呢?”
王琦的話像一擊重拳打在安博臉上,他拉住一位路過的武警,問“你看見三班長了麼?”
那名武警敬禮“報告隊長,沒有看見。”
“操·蛋。”安博爆了句粗口,他推開側門,擦著王琦走過。
王琦不忘補刀“喂,安隊長,淡定,這都是我猜的。”
安博冷哼一聲,從一名武警身上卸下對講機。
“全員注意,看到三班班長陳征立刻想我彙報,看到三班班長陳征立刻向我彙報。”他想了想,接著說,“一定要遠離他,陳征疑似被感染,再重複一遍,陳征疑似被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