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思珈一臉得意，冷笑著看思若。
思若麵不改色，她隻是有些擔心趙姨娘，看樣子是真的很不舒服。
“你倒是說說看。她們是誰？”蓮姨問。
“站在您二位身後的這位是睿親王妃。”趙姨娘看著思若，兩隻眼睛布滿了血絲。
“那你身後的那一個呢？”蓮姨又問。
“贖老身眼拙，認不出這位姑娘是哪家的小姐。”趙姨娘說的不卑不亢，看著丁思珈的眼神，就像是真的素不相識。
便是思若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這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這個瘋婦！”焦灼的丁思珈向前兩步，一把抓住母親的衣領前後用力搖晃，怒道，“好好看看！好好看看！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該死！”
趙姨娘驚惶不安，擺手道：“姑娘不要這樣。”
“趙氏。”蓮姨搖頭擺手，出來兩個女婢，將丁思珈拉到一旁，她才問道，“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趙姨娘點頭，擦了擦眼淚，一字一頓地道。
“你如何認得這位睿親王妃？”蓮姨問。
“王妃在東西南北四個城門口都有布施，偶爾自己也會去舍粥，老身曾經遠遠見過一次，那日風沙大，王妃並未身著華服，但就是這副模樣。”趙姨娘應答如流。
“她可是世人口中的京城第一美人，丁思若！”蓮姨加大了聲音，怒道，“你可知道，若是你今日說謊，除了你自己不能活，株連的還有你們整個丁家！”
“奴婢句句屬實。”趙姨娘抹了抹眼淚道，“思若那孩子早已魂歸九天，老身也希望，這位娘娘就是我的大小姐。”
“你這個黑心黑肝兒的瘋婦！”丁思珈急了，口不擇言起來。
蓮姨顰眉，命女婢將她帶了下去。
趙姨娘也走了。
屋裏就剩下她們三個人。
“我今日就是來串個門子，熱鬧也看得差不多了。”蓮姨笑道，“我就先回了。”
晉寧起身，思若趕忙跟上。
“不必送了，你身子還不大好。”蓮姨轉身看著思若，低聲吩咐道，“好生照顧你家母親，若是有了什麼閃失，我就打你板子。”
思若笑著應了。
“那你替我送蓮姨出去吧。”晉寧深深一笑，躬身行禮。
思若緊跟著蓮姨一路往外走。
二門口，一輛馬車就在前頭候著，一眾人馬也等在那兒。
蓮姨忽然停住腳步，轉頭看著思若道：“你既是我兒親命的睿親王妃，從今往後便昂首挺胸地走在人前，閑話，三兩天就散去了。”
思若點頭應了：“是。”
蓮姨笑了笑，又道：“我聽說，你是玩兒牌的高手？”
思若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
“明兒個入宮來，陪我打兩圈兒。”蓮姨笑，轉身去了。
思若看著她的人馬走遠，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四兒迷迷糊糊地摸進來，站在她身邊，薇薇也過來了，淺笑道：“先才太後的女官對我說，那個假的丁二小姐，就交由你來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