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太後娘娘,不好了。”一名禦醫大呼小叫地衝進了玉壽宮,卻被兩名太監給攔住了去路。
“你們讓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稟告太後娘娘。”那名禦醫急聲說道。
“發生什麼事了?”看著眼前穿著太醫府禦醫服的人,彩加走上前小聲的問道。
“櫻太醫被安太後給抓走了。”禦醫艱難地吞了口氣,雙手扶著腰,抬起頭焦急地對彩加說道:“被抓的還有歡貴妃,安太後說他們兩人相互勾搭在一起,於私人藥室裏麵做出不雅之事,還說要嚴懲,以儆效尤,現在他們兩人正被關在大牢內。”
“什麼?不雅之事?”
“就是那些男女之間的事。”
聽禦醫這麼一說,彩加一時驚呆住了,想起太後娘娘還在裏麵歇息,隻怕把這些事情告訴她,這病又要加重了。
“要不讓我進去叫皇上出來。”身後的小德子開口說道。
彩加回過頭,瞪了他一眼,說道:“這個由我進去就行了,不用勞煩鍾總管。”
安惠宮內,麵對著正座上的母後安太後,剛從廳外走進來的舒溫逹有些欲言又止,但猶豫了下,還是把話說了出來:“母後,櫻太醫到底犯了何罪,你要把他抓起來?”
聞言,翻看著手中畫冊的安太後,漫不經心地反問道:“皇上你這是來興師問罪呢,還是為了濱太後而來?”
舒溫逹稍稍怔了下,便又開口說道:“兒臣隻是想知道母後為何要帶人去太醫府抓櫻太醫,並無他意。”
放下手中看著的畫冊,安太後抬起頭直視舒溫逹,直到他別過頭去,不敢看著自己。
“對於太上皇的妃嬪和其他男子有染之事,皇上是如何看?”
“如是妃嬪,打入冷宮永世不得出來;若是與之有染之男子,則判流放或淩遲處死。”
“那好,就請皇上下旨判決歡貴妃和櫻太醫兩人,給宮中不守規則者一個警告。”
安太後嚴聲對舒溫逹說道,然後將畫冊放在桌麵上,起身走向右側的屏風後麵,留下舒溫逹和小德子兩個人在大廳中。
返回乾清宮,舒溫逹呆坐在龍座上,無心再看桌麵上的奏折,想起方才母後嚴厲的話語,心中甚是感到憂煩,畢竟櫻太醫是濱太後的親弟弟,如若她知道自己的弟弟被判決,定會傷心難過,本來就已久病的身子也會難以承受如此大的打擊。
玉壽宮內,已沉睡了兩個時辰之久的濱太後慢慢醒了過來,彩加連忙上前輕扶起她,小聲的問道:“太後娘娘,您現在感覺好些了沒有?”
濱太後用手扶住額頭,好一會才放下來,說:“略有些。”
“方才皇上來過了,他在這裏坐了很久才離去。”
“哦!”
濱太後接過彩加遞過來的一杯溫開水,輕輕喝下。
喝完水後,又坐了好一會,濱太後那蒼白的臉龐上漸漸才有了些血色,人也感覺舒暢了一些。
“太後娘娘,在下李國仁,有急事前來稟報。”
門外傳來了李國仁的聲音。
“彩加,讓他進來吧。”
穿著巡捕廳官服的李國仁與走出屋外的彩加深情的相視了下,便起步走進太後的屋內。
“啟稟太後娘娘,前日說的那個與九親王在普広寺見麵的黑紗女子,我們已查到其真實身份,但是此人身份特殊,我等感到極其棘手,所以特來告知太後娘娘。”李國仁俯首行禮道。
“到底是何人?”
李國仁上前幾步,俯身湊近濱太後耳邊說道:“是安太後。”說畢,向後退了回去。
聽到李國仁這麼一說,濱太後大吃一驚,心想道:怎麼會是她呢?
“你確定是她嗎?”
“確定。據宮中城門的守衛說,那天安太後是穿黑紗衣出了宮外,整整三個時辰以後才返回來。”
“你再去查查安太後與九親王他們兩人為何要在普広寺見麵,若有什麼新情況,就立即到宮裏向哀家稟報。”
“是,太後娘娘。”
臨走,李國仁又抬起頭望了下彩加,才轉身推門離去。
“彩加。”
“是,太後娘娘。”
“等事情過後,你也休息幾天吧。”
“彩加不需要什麼休息,隻要在太後娘娘身邊服侍就可以了。”
“你即使不需要休息,李國仁他也需要。”
彩加不知再說什麼好,心中隻是一陣的感動,她感激地看著濱太後,向她鞠躬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