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結婚(3 / 3)

結果,居然結婚典禮還請這麼多桌酒席,辦得這麼隆重?

晚上吃飯,酒席的前一晚,是幫廚的和幫忙的人一起吃,許麥的媽不讓趙祺陵喝酒了,說昨晚已經醉過一次,今天要養養身體,明天是正日子,一定得喝酒,得休息好。趙祺陵也樂得輕鬆,一點酒也沒喝。在這兒,趙祺陵能感受到濃濃的愛意,深切的關懷。

上次同張華華的婚禮,從頭到尾都被前妻的家裏嫌惡著,給的禮金1萬元,嫌少了,吃酒席的酒店,嫌不高檔,酒席的菜,嫌不好,接新娘的車,嫌差了~~~~~~~,當一個人不被欣賞時,不被接納時,無論你多努力,無論你付出了多少你能付出的,也總是不會得到期望的認可。回想起自己那段短促的婚姻,趙祺陵除了無奈外,更多是一種被忽視,被鄙視的壓抑,尤其是這些壓力就是來自於本來應該是最親的人。

婚禮進行的早晨,趙祺陵和許麥被安排送到縣城的婚慶禮儀的場所做了頭發,許麥化了新娘妝,妝成後的許麥俏若仙女,趙祺陵走過去搭訕道:“麥子,我可從來沒看你這麼漂亮過哩,估摸著那些電影演員,也全是化妝化出來的吧?”

許麥落落大方的說:“不要假裝像個色狼一樣好不,我什麼時候難看過了?是你沒那麼欣賞過我。”

旁邊的小妹,笑著說:“老婆漂亮,你就安逸。要做個粑耳朵撒~~”

“主要是老婆能幹,漂亮還得會掙錢呀。”趙祺陵看著漂亮的許麥樂開了花的說。

車子回到路口,就讓新人下了車,轟隆隆的鞭炮聲即刻響起來,倆人從路口緩步走到家裏門口,向坐在廳房的許媽媽鞠躬,並由趙祺陵獻茶,改口稱媽。許媽媽拿了一個紅包塞到趙祺陵的手上。又在族老鄉親的安排下,互相鞠躬,外麵再次放起鞭炮,倆人進了自己的房裏,換了冬服出來,吃飯。許麥小聲說:“趕緊的吃些飯菜了,快點吃飯填點肚子,我們一會要挨個敬酒,辛苦你了。”

剛吃了沒幾口,一位親戚就叫趙祺陵和許麥開始敬酒了,從族中老人家開始敬起,老人家還好,敬酒後,掏出紅包,說兩句祝福的話,點上一隻煙,就行了。有些近親,年齡差距不大,喜歡熱鬧起哄的,敬一杯去,長輩的掏出紅包,人家回敬一杯來,白酒呀,雖然杯子不大,到後來,那些親戚如何稱呼,如何喝完酒,趙祺陵都是在迷糊的狀態下完成的。

敬完長輩的酒,接著是一些晚輩來送祝福酒,媽呀,看得出,這是一個大姓的家庭了,許麥的媽媽一直在旁邊小心翼翼的陪著,勸著敬酒的人,別讓趙祺陵喝多,終於結束了的時候,沒有嘔吐出來,酒嗝一直在不停的打著,直到入睡,趙祺陵想:靠,結婚真TMD 的累,胸口打嗝都打痛了。

97年春節剛過到第二天,頂著冬日的寒風,拿著在這邊開好的介紹信,倆人從四川趕往株洲,要辦理法律程序上的結婚證。回到趙祺陵家時,已經初四晚上了,父母親對許麥極熱情,趙祺陵也有兩年沒回來過年了,一起長大的狐朋狗友也是傾刻即至,連著兩三天都在外麵吃飯喝酒,也沒空帶許麥出門去逛逛株洲城區,初七那天,約好了一起去辦理結婚證的,一大早,許麥就叫醒了趙祺陵說:“咱倆還是早點去,第一天上班,怕萬一有啥情況辦不了,不是不好了。”趙祺陵前一晚睡太遲,還在惺忪朦朧的狀態中,又挨了一個小時後,在許麥來了株洲後第一天帶她出門了,趙祺陵辦過結婚離婚證,很熟悉地址和流程,到了地方,趙祺陵突然發現自己的身份證忘了帶來,在民政處,許麥氣得一句話也不說,出了門來,衝著趙祺陵就嗬斥起來:“你是不是故意不帶的?你為什麼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是專門來辦結婚證的,你不帶身份證!!”

趙祺陵頗為內疚:“我真不是故意的,在深圳哩,身份證,邊防證,駕照天天帶身上,這邊又不用,你想想看,我戶口簿都帶來了,我故意不帶身份證幹嘛呀?”

許麥走到一處角落裏,惱怒的說:“你有把我放在心上嗎?回來這麼幾天時間了,你哪天想到過我?我第一次來你家,你從來不管我?你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你們家也不把我當回事,我們家知道我們結婚,都準備酒席,在你家裏來,一點都不當回事。你們全家都不理我的~~~~”越說越生氣,還嗚嗚的哭起來,並開始數落起趙祺陵以往種種的劣跡,以佐證自己的被忽視。

趙祺陵開始還好言好語的勸著,陪著小心,陪著不是,許麥越說越激動,當許麥說起趙祺陵這不好那不好時,說到趙祺陵也開始發了脾氣:“我靠,我TM的這麼不堪,你何苦那麼花心思要嫁給我呀。你多漂亮,多能幹呀,何苦一定找我?是我不願意結婚,我故意的好吧,操!你原來找的那個老男人不是更好,和他同居都同居了幾年了,換了和他去打結婚證就是了。”

許麥委屈得更厲害,索性蹲在地上哭起來,尖厲的叫著說:“你不要亂講!!我不是那種女人。你不要我就不要我,不要還往我身上潑髒水,亂講話。~~~~~~~~嗚~~~~嗚~~~~我們家結婚酒都辦了,你說不結婚就不結婚了,有哪個男人會像你這樣?”

趙祺陵被最後那句話徹底激怒了,想到自己在張華華家的被輕視不屑,現在又被許麥輕視貶低,頭腦發熱,身體顫抖著不顧一切的說:“沒有哪個男人像我這樣好吧?我就是最差的那個男人了,我最差,我也不想和你結婚了!你再去找好男人就是了。”說完轉身就走,不去理會在寒風中依然蹲著哭泣的許麥。

回到家裏,趙祺陵媽媽看到許麥沒一起回來,詫異的問:“麥子哩?她怎麼沒回來?”

“她說要買些衣服回去,我不想逛商場,就先回來了。”趙祺陵敷衍道。

“結婚證打到了?”趙媽媽看出趙祺陵的不對勁,敏感的問。

“手續不齊,可能要下次來了。媽,你不用管了。我們都這麼大的人了。我休息一會去。”趙祺陵不想多說話,進了自己的房間。

趙媽媽疑惑緊張的看著趙祺陵,不知道該不該多問。看看趙祺陵的爸爸,倆人小聲的互相討論著,猜測著,在客廳裏等著許麥的回家。許麥回來,眼睛紅腫著,連說自己不舒服,也進房間裏休息。趙祺陵見她進來了,起身走出去,和朋友喝酒去了,晚上11點多回來時,媽媽起來要找他說話,他就說自己喝了酒頭痛,進屋睡下,也不去理許麥是否醒著。

迷糊中,許麥在背後,用手使勁掰著趙祺陵的肩膀,哭泣著說:“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呀,不管不顧就自己走了,在這兒,我孤苦伶仃一個人的,誰我都不認識,你從來都沒把我放在心上的?嗚~~~~”許麥壓抑的哽咽,讓瘦小的身軀一抽一抽的,抽搐聲之間的間隔時間,感覺她已經窒息了一樣。

趙祺陵心有不忍,想起許麥的話,又不由得生氣,頭也不回的說:“好了,好了,有什麼好哭的呀,你不是回來了嗎?又不是孩子,也那麼大的人了。”

許麥掰不過來趙祺陵,從背後圈著抱住,說:“你一點都不讓著我,我們回來那麼不容易,要辦結婚證的,你不帶身份證,我隻是埋怨了一下,你發那麼大的火,你欺侮我幹什麼呀?”許麥越說越傷心起來,趙祺陵感覺到自己的頸上都是淚水,心裏軟和下來,翻過身子,抱著許麥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看不起我,本來在工廠裏,我媽媽沒工作,廠裏就很多人看不起了,你說那些刺激我的話,有什麼意思嘛?~~~我想不如先回深圳去,大家都考慮清楚,能結就結,不能結就算了,反正明天晚上的票就回深圳了。”

許麥在趙祺陵的懷抱中變得安靜,溫和了,輕輕的說:“不要嘛,我們明天還是一大早就去領了證吧。我想和你在一起,我這輩子就和你了,我沒有拿你和別人比,我隻喜歡你,就想和你在一起嘛。”

趙祺陵歎了口氣:“好吧,不要動不動就鬧好不?回到這個廠裏,出去了兩年了,混成這個樣子,我心情也不好。”

許麥安慰著說:“哪有混得不好了,我們都是自己工作,自己掙錢,又不求著誰靠著誰了,比誰差了嘛。不難過嗬!難過了,以後少回來些唄,回我們四川去,那裏多好啊。”許麥擺脫了下午的難過情緒,在趙祺陵的懷裏,用手輕撫趙祺陵的身體,並用嘴輕輕吹拂著趙祺陵的耳朵,故意撩撥著趙祺陵,趙祺陵被撩撥得性趣盎然,快速褪去許麥的衣服,進入她的身體時,倆人都有了釋放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