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古代已經把位定死了(2 / 2)

單雄信正與微征閑聊,聽的單星之報,大是吃怒。

未料到是仇人路窄,擦肩而過,心下悔極,早知如此該在廟前極力阻攔,或是自已親自追來。礙於微征之麵,匆匆訴離後向張小石行方追來。也因東嶽廟離二賢莊相距甚遠,僅有一馬,當下安排單星回去搬兵,獨自一人一騎向那方向追去。

鱉三端是機警之人,見張小石與那單星一見麵登時麵如死灰,神情吃緊。覺出凶險,行路本是徑直向西,遇著岔口,向北急馳,一路狂揮鞭子。張小石本想去臨潼植樹崗瞧瞧李淵如何射殺單雄忠,卻不料在東嶽廟門前先碰上單雄忠。大出意料之外,卻也不想就此斷了念頭,一人一仆驅車西北而行。直至夜晚子時,人困馬乏,道路卻是越來越難行。

常言道:峰高置廟,嶺險落寺。

行至一道盲道之中,馬喘聲越奔越粗,雙蹄越行越緩。

鱉三道:“瀟灑爺!咱這馬快走不動了,不如找個地方讓馬休息一刻再行?”

張小石歎道:“隻好如此了,總不能因為奔逃連腳力都毀了,這荒山野嶺的,尋個人家落腳罷。”

緩緩前行數百米,忽然鱉三指著前麵說道:“前麵好像有人家?”

張小石拿出一錠金子擲於鱉三手中,說道:“快去叩門,今夜我們在這裏借宿了。”

鱉三驅車至前,見是一座大廟,破壁殘垣,森森高牆已倒至膝間,隻剩一間破落大門林立當中。鱉三叫道:“瀟灑爺!這座廟當真是破的不能再破了,瞧這樣式,不像有人居住之所。”這個當兒已容不思量了,深山無人之處更是安全。卻也絲毫不能馬虎,倘若單雄忠那廝追來,背上沒個翅膀當真是無處可逃。急令鱉三將馬車置於林中茅草盛茂之處栓妥,二人又將路上之車轍印撒細士掩蓋,細細安排一番,這才進廟。那大殿之上置一匾,首尾書兩個大字,“伍祠”空距甚遠。細觀之下,才覺那是五個字,隻因年久中間三個字再無可辨。

殿門年久無人使用,榫鉚早蟲蝕風爛,鱉三一推,咣當一聲,兩扇門應聲而倒。

張小石奇道:“誰人之廟座落於深山,無人上香,也無人修葺,可惜了,可惜了!”

鱉三卻不敢輕易踏入,指著外院外一石道:“這有碑文。”

兩人湊過去,朦朧中見石上依稀刻著字樣,依故是張小石橫豎不識的篆文。常年經風雨腐蝕,殘破不全,卻也依稀可辨,張小石道:“三兒,上麵寫了什麼?給爺念念。”鱉三拿出火折,正欲點上鬆柴。張小石慌忙甩地踩滅,說道:“三兒啊,怎麼不長心眼兒,咱爺倆現在是在躲仇人。你弄出火光來明擺著是招賊,怕人不知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低調,一定要低調!”

鱉三應道:“是!”摸著石刻字紋,念道:“千金報德!”大聲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是報道碑。”

張小石奇道:“報哪門子缺德?”

鱉三道:“瀟灑爺!這是千金報德石,說的是楚人吳官伍子胥對一少女千金報德之事。”

張小石奇道:“幾個意思?難道這老伍把妞泡了,還樹碑來抱?”

鱉三道:“爺,這不是泡妞!此事說來話長了,這廟是伍子胥的。上麵寫有‘伍祠’,我想應該是‘伍相國神祠’。乃是楚人伍子胥之廟。”

張小石道:“不管誰的廟,總不能泡了人家姑娘,再樹碑誇抱,這是那個缺心眼辦的事?”

鱉三笑道:“瀟灑爺,您誤會了,不是這個意思。說的是因伯嚭進讒言,伍子胥遭吳王夫差追殺。逃至此地見一位浣紗少女竹筐裏帶有飯,於是上前行乞求食。這姑娘生了惻隱之心,慨然相贈。伍子胥吃飽喝足後求對方碰在打聽他之人說不曾見過自已,誰料那姑娘竟覺人格受到侮辱,當即投水而死。伍子胥見狀傷感,咬手指血書:“爾浣紗,我行乞;我腹飽,爾身溺。十年之後,千金報德!”後來伍子胥大得報大仇,想對姑娘家裏報恩,苦於找不到姑娘家址,於是把千金投入當時跳水的地方。這便我們常說的‘千金小姐’由來,想不到此事是真的。還有人樹碑來頌,唉,真不知道這事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張小石奇道:“原來這就是‘千金小姐’的由來!怪不的泡妞需花千把塊錢,奶奶的,古代已經把位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