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慷的是老子的慨(2 / 2)

此言一出,張小石真抓狂,徹底蒙了。

腦子裏不再是肉,全變成了糨糊。

雖然酒喝的不少,但也聽出似有強加之意,張小石心罵:“日你豆豆……!這三天,老子天天在船上瞅著香雲兒,連楊廣長什麼癟茄子樣都不知道,幾時獻過三策?五計?八招?奶奶個爪……!欺負新生入校門,若非瞧在打不過你的份上,非讓你見點顏色。”臉生不善色,哼問:“我……我什麼時候獻的?哪三策?”

宇文述一聽臉色嘩變,認為張小石賣關子,頓了片刻,氣岔岔道:“他山兄真是喝多了……!惡長兄,苦肉計,買親信,不正是兄之三策。雖由我稟,但,此計乃兄所獻,殿下賞下五百兩金子。此時風雲際會,殿下也是用銀子之時。愚弟自作主張,隻收了三百兩金子,一策一百兩,兄是否因二百兩金子,與我之間有了隔閡。”聲中滿是數落。

張小石方始知悟,來龍去脈聽的明白,心中慶幸:“觀音菩薩啊……關帝啊……好感謝……!幸虧不是老子講的,要不然將來死了沒人抬。”幸勢一收,陡轉心罵:“日你豆豆……!你他娘的真夠意思,二百兩金子,兌換人民幣幾百萬,你慷的是老子的慨。”感覺占了理,不再顧忌,郎聲道:“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生來赤條條,走亦赤條條,何念之有?”

宇文述聽無怪罪之意,稽首道:“他山兄豁達,述不能及。”數十天內疚,終於石頭落地。

張小石壓著火氣,說道:“不必客氣!”心罵:“娘個腿……!拿老子的錢打水漂。”

宇文述一臉端正,說道:“長安之行非同一般,你我兄弟前程在此一搏,太子之位殿下誌在囊中。”

張小石心下急思因由,心猜:自已占的這個驅殼,向宇文述獻上所謂的“惡長兄,苦肉計,買親信”三策。得了楊廣三百兩金子賞錢,跑花船上去逍遙了。酩酊大醉之際,趕上張小石被驢踩的時空逆轉,靈魂把他的魂魄頂水裏占了魚蝦殼,順利蛻變。香雲雖知“張大人”為晉王府寵臣,卻也不明內中之由來,故爾三日內並未說他是晉王府的人,才有了開場那一幕。

張小石心知楊廣奪位,宇文述,楊素,楊約,張衡,姬威還有宇文化及等人是幫凶。

史稱:楊廣殺兄,辱嫂,弑父,狠賦重稅坑苦天下。

張小石離離譜譜混到他的帳下,即明事由,害怕之心早無。隻是心下左右權衡,得拿捏好,不能遭天下人唾罵,說道:“殿下晉級太子,乃萬民所向,百官之望。”

宇文述道:“殿下得勢,必定會對你我加官進爵,富貴榮華也非今日可比。”語間一副誌在囊中之勢,仿佛看到不日榮耀,已在眼前顯現。興猶滿懷,似乎一切都是手拿把撰。

張小石恭維:“宇文大人輔助殿下功當首推,前途無量,非是下官能夠比肩,還望大人提攜。”

宇文述笑道:“他山兄言笑,折煞宇文述,同榮,同辱,同進退。”

兩人互相客氣,來回踢著好話皮球。

張小石甚覺好笑,陡然從基層土鱉躍為官場達人,單是伸臂蒼然大呼快哉,也不能表達心中之興。奮騰之色壓在平和,靜靜細思:“宇文述這廝自然是榮華富貴,呼風喚雨之輩。瀟灑張這號人,壓根沒在曆史上顯過驚鴻之筆。即便是出大力,撅出屎,也不會有人念好,到時也會給抹殺個幹淨淨。老子不觸那黴頭,也不管你們爭天下,爭官,老子隻撈錢。”

千年後,錢難掙,屎難吃。

今時看來金銀卻是蠻好掙,無非是動動嘴。

蠢貨何知:太平本是將軍定,不教將軍見太平。

正聊之間,遠遠飄來一聲清脆女音:“伯通!他山!”

聲音細而不尖,亮而有磁,充滿威嚴。廊前蘇鐵樹前站著一個女人,鳳冠霞披,華服及地,一派雍榮,月色下飄飄然,如仙女臨凡。說不出的味道,讓人望而怯步。像《洛神賦》中描述: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酒瘋曹植描述的是自已嫂子,不過,此女子也是嫂子級別的,或許要蓋過一頭。

氣質,真他娘的有氣質。

宇文述稽首道:“參見蕭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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