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倉放糧!”
薛嶽聲音低沉的說道。為了救濟幾十萬的嶽陽百姓,薛嶽將軍糧勻出了一部分來救濟百姓,籌措了一批過冬物資發給了這些難民,如此一來,難民們終於安定了下來。
薛嶽看著流離失所的難民,虎目一振,口中說道:“這些,都是小鬼子造的孽啊,我們一定把小鬼子全部消滅,為這些死難的百姓報仇!”
士兵們也目睹了難民們一幕幕的慘劇,每個人心中都悲憤莫名,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發誓要將日軍消滅,還老百姓一個公道。
沒有什麼豪言壯語,士兵們的鬥誌被完全擊發了出來,每天的請戰書,如雪片一般落到了薛嶽的案頭,薛嶽知道,軍心可用,士氣可用,這一戰,一定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就在薛嶽開到嶽陽城下的時候,李學坤的部隊也開到了薛陽城下,兩支軍隊終於實現了大會師。
李學坤來到了薛嶽的指揮部,兩個人的大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學坤啊,還記得我們的那個賭嗎?”薛嶽微微一笑說道。
“當然記得。”李學坤也笑了。
“一塊大洋,這樣吧,這個賭還有效,不過,獲勝的劃分標準是,看誰能先打進嶽陽。”
“先入嶽陽者為勝。”
“好,先入嶽陽者為勝。”李學坤與薛嶽同時笑了起來。
兩個人都是爭強好勝之人,誰也不服誰,李學坤誓要與這個前輩比個高低,至於那一塊大洋的賭注,不過是個虛的,兩個人真正爭的,是戰功。
不過,李學坤與薛嶽知道,現在並不是爭功的時候,日軍還沒有被消滅,一切還沒有結束,那就,一切就戰場上見分曉吧。
薛嶽爽快的留李學坤吃了飯,飯後,兩個人研究了一下局勢,兩個人都覺的,攻克嶽陽,隻是時間問題,日軍已沒有了勝利的希望,這二十萬大軍,最終隻能是被殲滅,自己要防備的,就是不要讓日軍突圍而走,跑到別的地方去興風作浪。
兩個人製定了一個共同的計劃,由於薛嶽在軍銜上高於李學坤,所以,這一仗,也以薛嶽為總指揮,這也是蔣委員長特意來電報強調的,怕的就是二人爭功而意見不一,耽誤了大事。
重慶,蔣委員長府邸,這兩年,由於中美聯合空軍已民控製了重慶的製空權,所以,蔣委員長府邸也熱鬧了起來,蔣委員長府邸又名重慶行營,位於重慶市渝中區解放西路14號。
“重慶行營”約建於1935年底。國民政府頒定“軍事委員會委員長重慶行營”後,任命顧祝同為主任,行營轄區包括川、康、黔、藏在內的整個大西南。1937年盧溝橋事變後,國民政府遷都重慶。蔣委員長作為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其最初的官邸就設在“重慶行營”內。
“重慶行營”是三幢兩樓一底的磚木結構建築群,屬於民國時期中西合璧的建築風格。其底樓的石板下藏有一條直通長江邊的“暗道”。
“重慶行營”是當時國家最高中樞機關,修建“暗道”主要是為緊急逃生避難。
此時的蔣委員長,心中有些高興,又有些氣憤,高興的是,華中大捷,薛嶽收複了長沙,隻要光複嶽陽,整個華中就可以回到重慶政府的治下,這簡直是抗戰以來未有的大勝,薛嶽不愧是抗日名將,倒是可以與李學坤分庭抗禮了。
看來,抗日戰爭,真的出現了勝利的曙光了。蔣委員長心中暗暗的想著。
不過,蔣委員長也有一些不高興地的事情,經常縈繞於心。
蔣委員長對於賭博是深惡痛疾,國民黨黨政軍人員很多腐化墮落,精神萎靡不振,利用賭博獲取心理刺激,得過且過;主管機關執法不嚴,苟且敷衍;加之賭博與娛樂活動的界限模糊,社會賭博之風屢禁不止。雖然蔣委員連續不斷下達手令,但注定雷聲大、雨點小。賭博禁而不止。
上世紀40年代,蔣介石一年裏,四次下達命令,要求嚴查重慶賭博風。如此持續關注一個社會問題,這在蔣委員長的從政生涯裏異常罕見。
第一次:1940年12月14日,蔣委員長以國民政府行政院院長的名義訓令重慶市政府“奉國防最高委員會二十九年十二月七日第一四零零四號訓令……近據查報,中央各機關遷建區內之公務人員及其眷屬打牌聚賭之風甚盛,以致引起當地居民不良之印象……茲特重申明令嚴加申儆……飭憲警分區負責查拿懲辦……令仰遵照,並轉飭所屬一體遵照。”
第二次:1941年1月30日,蔣委員長手令重慶衛戍總司令部:“據報,最近重慶賭風甚熾,尤其是軍政機關文職人員與黨政名院部高級官員為最多,應徹底密偵,嚴拿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