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破解這危局嗎?”方先覺沉默了片刻,最後終於忍不住說道。
李學坤搖了搖頭,口中說道:“很難,除非,我們的援軍中,有一支部隊的戰鬥力特別的強悍,可以撕破日軍的封鎖線,其它部隊隨後跟進,否則,隻要打不破日軍的封鎖線,那麼,衡陽城就是孤城,第十軍就是孤軍。”
方先覺沉默了,他將李學坤的話仔細的考慮了幾遍,最後還是覺的,李學坤的話很有道理。
方先覺長歎一聲,口中說道:“難道,衡陽城注定就會失守嗎?我第十軍注定會全軍覆滅嗎?”
李學坤搖了搖頭,口中說道:“那也未必,方大哥,別的部隊我不知道,但我的二百師戰鬥力,我是知道的,我的部隊是全機械化部隊,雖然隻是一個師的編製,但實際上,卻有三萬人,超過了一個軍的人數,戰鬥力,打小鬼子一兩個師團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隻要我的二百師能及時趕到,那麼,一定可以解衡陽危局。”
“李老弟,衡陽的安危就拜托你了!”方先覺站了起來,向李學坤鄭重的敬了一個軍禮。
李學坤連忙起身還了一個軍禮,口中說道:“隻要第十軍死守衡陽,那麼,我二百師就會血拚日寇,衡陽在一日,我二百師必血戰一日,誓死解衡陽之圍!”
方先覺的手抓住了李學坤的大手,四隻大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夕陽西下,那火紅的太陽是如此的巨大,這一刻,兩個人已有了視死如歸之意。
與方先覺分開後,李學坤在第一時間帶著他的部隊來到了衡陽機場,衡陽機場是開闊地,四周並沒有樹林,隻是一片田野,這讓李學坤有些鬱悶,看來,重現同古叢林火燒的一幕已經是不可能了,如此一來,衡陽機場的守衛,真的很有難度,有鑒於此,李學坤決定,將防守的重心放到衡陽機場的外圍,衡陽機場的附近有一條小河,河上有一座石橋,這座石橋是通往衡陽的必經之路,李學坤決心利用這條小河做一做文章。
此時的第十軍軍長方先覺與所屬各師師長、參謀人員以及專程趕來的美軍準將賀克一起製訂了衡陽防禦計劃。其中為掩護機場和衡陽東麵,在湘江東岸布置了第一九0師和暫編第五十四師,前者在南,後者在北。然而布置剛剛開始,十三日,原擔負衡陽城北防禦的新編第十九師奉命調往全州,因此兵力本來就不足的衡陽守軍更加捉襟見肘。方先覺不得不調整了部署,安排如下:
1.軍轄之第一九師以一營附師戰防炮連在泉溪市耒水河西岸新碼頭建立前進據點,以一部於湖南岸鐵路經湖之西岸、灣塘至蜈蚣橋之線,占領警戒陣地;主力占領五馬歸槽、橡皮塘、蓮花塘之線,構成據點陣地,保持重點於右翼。
2.戰區配屬之暫編五十四師一個團以一部於東家灣至何家山之線,占領警戒陣地;主力占領馮家衝,沿耒水河左岸至耒水河口之線,構成據點陣地,重點保持於左翼。
第十軍軍打算利用既設陣地,逐次消耗敵軍,達到阻滯敵人快速推進的目的。此外,由於衡陽機場的軍事價值,因此在國軍的預定方案中決定,在最後機場失守前,必須實施徹底的破壞,以免被日軍輕易利用。由於第十軍各部久曆戰陣,因此構築的工事的分布和技術性都很得要領。在湘江東岸以湘江為依托,構築少量碉堡監視水域,前進據點以各個火力點形成交叉火力網,可以相互支援。這對於以後的戰鬥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李學坤也參加了這次會議,從會議上,李學坤也看的出,由於衡陽機場無險可守,方先覺並不認為李學坤的一個團能守住機場,所以做好了萬一機場失守的準備。
李學坤不由微微一笑,從常理上來說,衡陽機場沒有任何的險要可以守衛,又沒有修建堅固的工事,如果日軍重兵壓上,很難守的住的,但是,奇跡是人創造的,更何況,李學坤相信自己的部隊,從滁洲,到緬甸,他還從來沒有打過敗仗,機場就算是守不住,也一定要鬼子嚐嚐中國軍人的厲害!
李學坤在會議之後回到了機場,將部隊進行了配備,重點圍繞石橋進行布置。
漢口,日軍第十一軍司令部。
橫山勇中將正在指揮部不斷的在作戰地圖上指指點點。
橫山勇生於1889年日本東北的千葉縣。橫山新治陸軍大佐的長子。
他考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21期,1909年5月27日以優異的成績從士官學校畢業。由於在學校期間表現突出而與同期的石原莞爾、飯村穰並稱為第21期的三羽鳥。
1925年1月到1927年到3月德國留學。1939年9月12日出任關東軍第1師團師團長。當時正值諾門坎事件接近尾聲,關東軍第6軍的慘敗給予橫山勇極深的印象。
1942年12月22日橫山勇接到了調往南方的命令。原來,第11軍司令官塚田攻大將在從南京飛往漢口途中,座機被駐安徽省大別山的中國軍隊擊落而斃命,因此大本營調橫山勇前去接任。
第11軍是日軍在關內唯一一支戰略機動力量,他直接與國民黨第3、5、6、9四個戰區以及大別山遊擊區接壤,擔負著牽製和消耗國民黨軍隊主力的任務。而在橫山勇接任的時候,該軍正處於危險的士氣低落,消極作戰的階段。(主要是由於日軍在一年之前的第三次長沙會戰之中再次被薛嶽打敗,日軍三戰三敗,對於長沙與薛嶽,心中已起了恐懼。)